说实话，此刻的孙茜，脑子里几乎快乱成了一团浆糊，如果风卿雪所言，都是真的，那她继续狡辩下去，就显得很恬不知耻，让他们孙家的脸面彻底败光。

但如果对方的话，是假的呢？

以孙茜目前的处境，根本没办法逼迫风卿雪拿出证据来，毕竟风卿雪在剑门的众弟子里，有很高的威望，连她都这么说了，自然没人会去猜疑。

倘若孙茜这时再说出一些不信服风卿雪的话，不仅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极度不满，还会遭到周围人的针对。

......

万般无奈下，孙茜最终还是妥协了。

只见她双拳紧紧的握着，不甘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是我说谎了，当初侮辱我的人，不是凌凡。”

“那是谁？”

金长老此时才大梦初醒，赶忙问道。

“我无可奉告。”孙茜含着泪，绝望道。

考虑到对方也是受害者，不想去过多的追问，既然事情皆已澄清，凌凡自当不去追究了。

“孙茜，念你本次考核的成绩还算不错，剑门暂且还不会决定驱逐你，希望你这些天，好好闭门思过，认真会改。”金长老道。

“凌凡，你意下如何？”风卿雪询问道。

她当然是想问，凌凡要如何处置孙茜。

“就按剑门的规定吧，我与她本无恩怨，希望日后，她能别来纠缠我。”

凌凡说着，又转而对风卿雪道，“这次还多亏了师姐出面作证，若非师姐目睹了真相，今日就算我把天说破了，也没人会信我。”

“谁说我真看到了？”风卿雪低声道。

“嗯？”

凌凡被对方的话，给说糊涂了。

但下一秒，他又反应了过来，接着道，“师姐是故意那样说的？就是想套出孙茜的实话？”

“算你聪明，不枉我亲自出面，”风卿雪道。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

“如果孙茜到死也不说出实情呢？就是要赖上我呢？”凌凡道。

“倘若局面真到了这种地步，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我也会怀疑你的人品，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杀了你。”

当风卿雪说出最后三个字时，嘴角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这样的笑容，可谓格外迷人。

她与凌凡的对话，声音很小，因此并没有旁人听见。

见两名弟子在金长老的命令下，将孙茜带去了思过崖，接受惩罚，风卿雪也觉得不宜逗留。

于是，在她离开前，还刻意对凌凡叮嘱了一句，“别忘了你我之约。”

风卿雪所指的，自然是当初的比剑约定。

可无奈这句话，飘到了王月忆的耳边，她古怪的笑道，“凌大公子，才初来乍到一天，就轻松拿下了风卿雪？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个花心大萝卜。”

“你在胡说什么呢。”

凌凡也不晓得王月忆是哪根筋不对劲，突然这样说。

“哼，早知如此，方才我就不该顶着众怒，为你开脱，没准还真如孙茜说的，你早就对她起了歹念。”王月忆蛮不讲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