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潮湿的树枝点不着不说,就算是点着了也会一阵黑烟一阵黑烟的冒,特别呛人。
徐清清以前就有过被呛的的经历,眼睛通红,泪流不止,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
大队上的女人们都是干惯了活的人,勾起树枝一个比一个麻利。
低处的树枝砍刀拿起来,脚尖一掂就能勾下来。
高处的就要去树上了,孩子们虽然爬树很厉害,但轻易不敢给砍刀,一个不留神要是砍刀自己就不好了。
所以有的妇女也会带一根长棍子,把砍刀绑在棍子的另一头,这样站在下面也能给勾下来。
不过也有一个不足之处,就是这方法只对细树枝有用,要是那种粗树枝,坎刀很大的可能都会留在树上。
徐清清完全不担心这个,她勾完低处的,袖子一挽,镰刀往后腰一插:“姐,我去树上给你勾。”
说完还不等徐盈盈同意就已经抱着树嗖嗖嗖的往爬。
她以前小时候也爬过树,和以前一对比,徐清清觉得爬树最需要的就是手臂上的力气,能撑着整个身体往上爬。
而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所以爬树的速度自然就很快了。
下面的徐盈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妹妹跟一只猴子似的嗖嗖嗖的往上窜。
徐清清上去之后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她先没着急用砍刀,而是将较细的树枝用脚往下跺。
树枝承受不住重量,咔咔的声音响起,很快就不堪重负的掉下去了。
而对于较粗的树枝徐清清则是选择了用砍刀,不是没力气,而是怕力气过大,把自己扶着的树枝也给折断。
这棵树少说也有四米高,这要摔下去,和盛文柏当同事的几率不大,但断手断脚躺床上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拿着砍刀就更容易了,基本三五下一根树枝就会被砍下来。
而下面的徐盈盈也不遑多让,下面捡起树枝来速度飞快,不仅能快速扒拉到一起,还能摆放整齐。
姐俩配合的十分默契,效率自然而然的也就上来了。
因此当其他人只砍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两人已经足够回去一趟了。
这样的速度让同来的田文乐等人看着十分羡慕,但再羡慕也没用,她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速度来。
和田文乐杜红娟等人打了一声招呼,两人就背着满满一大捆柴下山了。
徐清清背的柴火足足比徐盈盈多了一倍。
目标过于庞大,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大捆柴长了两条细细的腿,在自己行走。
就在大队上的妇女们热火朝天的砍了几天柴,徐清清她们也成功的迎来了冬种。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凉了,除了中午一小会的时间,其他时候都要穿外套。
这里冷的也比南方快,十一月中旬左右就得穿毛衣,穿厚外套,人们晚上也要开始烧炕了。
没错,这段时间两人其实是一直没有烧炕的。
黄泥土坯做成的房子,虽然模样不好看,但是里面冬暖夏凉格外舒服。
民间有“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的农谚说法;所以这个时候本地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冬种。
没有人比这些本地人更了解他们脚下这片土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在经过一周的紧张劳动地时间,终于将所有的耕地都给犁完了,接下来就是种冬小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