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堂海一脸茫然的表情,“这不是警方应该调查的事情吗?我如果知道的话,我早就将这个人开除了,又怎么会让他继续在轴承厂里面工作。”
秦保国见这次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轴承厂这些年的账目,除了财务室,还有哪里有?或者,有没有人能知道那些账目?”
“财务室现在一共就两个会计,一个是老张,他是主要负责,额外还有个小李,但她平日里只是给老张打打下手,估计知道的不多,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以把她叫过来见你。”
秦保国想了下,说:“不用了,我去找她就行了。”
说完,秦保国便转身走了。
出了门,还听到肖堂海在屋里念叨着:“老张,你糊涂啊,就算这件事被查出来,你最多也就是个关个几年,罪不至死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当天傍晚,肖堂海终于出现在了秦家,跪在老夫人面前就开始哭诉,“娘,我姑父了您和小琦,没有将轴承厂管理好,让厂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啊!”
老夫人心如明镜,看着肖堂海哭哭啼啼的样子,皱眉,“这么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有话起来说。”
肖堂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继续哭:“我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贪污,这群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现在老张又畏罪自杀了,死无对证,警方的进展肯定很艰难。”
说着,肖堂海突然看向一旁的秦保国,声音坚定的说:“保国,你和警方一起负责这次的事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我能帮的一定帮。”
秦保国没什么反应,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后满屋子的人就继续看肖堂海演戏,“我和老张认识十几年,他看着老实巴交的,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了,真是想不开啊……”
老夫人实在是不向听他哭哭啼啼,于是立即出声打断了他的哭声,同时宣布了一个新的消息,“上面派了督导组和新的厂长过来调查,势必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将潜藏在轴承厂里的害虫一网打尽。不过我向组织力保了你,从明天开始,你就退居二线做副总,新来的厂长是从津市的派出所调过来的,你一定要配合好他的工作。”
肖堂海哭不出来了,“公安?这样的人能会做生意吗?”
“公安怎么就不能做生意了?而且,这位可不是普通的公安,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老太太故意卖了个关子,没说新来的厂长是如何的不普通,弄的肖堂海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本来让肖金鹏派人出去调查新厂长的事情,结果调查了一晚上也没查到任何的消息。
第二天,新厂长按时上任,并带了两位助手,直接安排在重要的岗位上。
而那两个位置,原本坐着的是肖堂海的人,此时却被安排到了闲散的部门。
肖堂海看出此人是在故意针对自己,立即冲过去理论,却被一句话怼了回去,“我是新厂长,从今天开始,厂子的一切事务由我决定,你要是不服的话可以去上面举报我,如果上面决定要撤我,我立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