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站在他的背后。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愈发地沉沦，整颗心都被酸酸甜甜的感觉包围，拉扯着他溺死在这种感觉里。

“渺渺……”

他失声叫了一声，半带着哭腔。

江知渺单手按在他的背上，声音淡淡。

“嗯，我在。”

她不咸不淡的声音仿佛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林默的双手抓紧了画架的边缘，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的身子软得不像话，若不是江知渺捞着他的腰，他此时大概要滑到地上去了。

……

“小姐，姑爷，饭已经做好了。”

当王姨来敲门的时候，江知渺立即就停了下来，不禁感觉有点尴尬。

幸好她刚才进来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也不知道他家的隔音好不好。

林默却满脸通红，噙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回过了头，蹙着眉低低道。

“渺渺姐……”

那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很是不知足。

他只是没有什么脸面和廉耻。

本能地在贪恋她的一切而已。

江知渺轻笑一声，扶稳了他的腰，高声对外面的人道：

“王姨，我们随后就下去吃饭。”

“是。”

外面的人离开了。

江知渺轻轻拍了拍他的挺翘而软弹的臀部，笑道，“好了。”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

她扶着他缓缓坐在了地上，自己也半跪在一旁。

刚才他一直是背对着她趴在画架上的，此时看到他的前面，江知渺才发现他的衬衫前早就一片狼藉，凌乱不堪。

半遮半掩着，倒是更加诱人了。

江知渺的眼神暗了暗，却收敛了心思，微凉的指尖帮他扣上了一粒衬衫扣子，帮他整理衣服。

林默抿了抿唇。

他的双臂攀附上她的脖颈，身体主动贴了上来，红唇就附在她的耳边，微蹙着眉头央求道：“渺渺姐，你亲亲我好不好？你刚才只……都没有亲我。”

那声音委屈又可怜，好像在印证什么似的。

说话的时候，来自他唇内的热气喷涂在她的耳朵上，稍微有点痒。

经过刚才那么一遭，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渺渺当时之所以没有和他离婚，不仅是因为他为她挡刀受伤。

大概还因为他的这具身体。

——她喜欢这具身体。

江知渺吞咽了一下，眼神淡淡，语气却刻意缓和了许多，克制而又无奈，“小默，该去吃饭了。”

她并不喜欢让自己一味沉溺于某种事情。

林默“嗯”了一声，轻轻松开了她，那双乌黑的眼眸却望着她，眼眶红红的，似乎有千言万语。

虽然一言不发，紧抿的薄唇却泄露了内心的情绪。

江知渺微微蹙眉，捏了捏他的白嫩脸颊，感到不解。

“你在难过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他反倒是忍不住了。

林默低垂着头，低低的声音难过至极。

“渺渺姐只愿意对我做那种事，却并不愿意吻我……”

他抬头，已是满脸晶莹的泪痕。

“你并不爱我，也不喜欢我。”

他当然知道她只是喜欢他的身体罢了，可他此时却偏要作这一下。

因为凭借他对江知渺的了解，他知道她绝对会因为责任感或者别的什么，说出甜言蜜语来哄他。

果然。

江知渺轻轻用指腹扫去了他脸上的泪珠，捧着他的脸认真道。

“喜欢是有的，以后会更多。”

至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