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花嫁过去还没一个月,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来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就这样,杨老头两口子还时不时地要她接济家里,不然就不让她回娘家。
杨建军也长大了些,读完初中便没再上学了,也不想待在家里,便总往镇上跑,跟着那些造反的混日子。
有一回,他从别人那里弄到了一些甜糕,便想着给姐姐送去尝尝,正好碰到他姐夫又在打怀着孕的他姐。
眼看他姐已经捂着肚子疼得爬不起来,身下一摊血越流越多,杨建军也顾不上什么了,随手抄起院子里的一根棍子就朝他姐夫打过去。
没想到那根棍子上有个尖杈,一下子就给他姐夫的脖子开了个大口,人就这么死在了当场。
杨建军和杨桂花当时都吓傻了。
杨桂花都顾不得疼了,爬起来就把杨建军推出了门,告诉他不管谁问,就说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杨建军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当天就病了,烧得滚烫,还说胡话。
杨老头两口子看都没去看他,这个儿子为了个赔钱货总是跟他们对着干,也不孝顺,他们也不想管他了。
等杨建军自己熬过来,已经是几天后了,他爬起来后,便想去镇上找杨桂花。
结果才出门,便听说了杨桂花也死了的消息。
所有人都说,杨桂花两口子是打架互相打死的,说杨桂花这次是因为孩子快被打掉了,才想起反抗的,结果还是一样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杨建军拼命跑到镇上,却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连姐姐的尸体都没看到。
杨桂花死后,杨建军便乖顺了许多,很长一段时间连门都没怎么出过。
不过,温思安猜,杨老头口子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杨甜甜听得眉头都快飞起来了,
“二舅,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建军应该也不会把这事说给大舅哥听吧,这种事他能不捂紧点?
“是这样的,”
温思安微微一笑,
“我不是当警察的吗?有一回过节,可能是喝得有点多,杨建军便趁着酒劲跟我说他一个朋友遇到事了,问我如果遇到这种情急之下误杀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我还能看不出来他这是说的是他自己吗?也趁着他酒劲上头多问了两句,就把事情问出来了。”
说是问了两句,可温思安问话的技巧,杨甜甜都能想象,他是能够让人说出真相自己还糊涂着的。
“后来我想着,这件事他虽然冲动了点,不过也算是有情义的一种,而且那时你都几岁了,也不可能让他跟你妈怎么样,这件事便全当没听过。”
“而且这事也和思懿的案子一样,时间久远,什么证据也没有,对杨建军并没有什么作用。”
说起这个,温思安也有点头疼。
杨建军做的事,一向都抓不到什么实际的证据,很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