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开口，“人间的月亮没有这么刺眼。”搞得好像要爆炸的白炽灯一样。

头顶上的月亮一顿，愣了几秒过后，圆圆的月亮就多了一双手，默默地将自己过高的亮度调暗了些许。

暗黄，却能把影子照在地面，还隐约能在上面看出纹路。

这一刻苏鹊眼睛有点花，她竟然觉得高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像极了海城的月亮。

苏鹊休息了一会儿。

继续起身守夜，还真的让她揪出了几个不安分的村民，被她用武力征服，二话不说就回了屋。

第一夜，苏鹊平平无奇地度过。

当阳光透过浓雾照进地面的时候，整个村庄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旧旧的房子、旧旧的道路、以及旧旧的各种摊子。

“冰糖葫芦串～五块钱两串～不甜不要钱～”苏鹊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来来往往的人还没在她眼底聚焦，耳边就听到了冰糖葫芦贩子的吆喝声。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苏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那几个幼崽买上一串冰糖葫芦。

她停在了冰糖葫芦的摊子面前。

“有什么口味的？”

“这你就问对人了！”冰糖葫芦贩主扬眉一笑，“我在这卖冰糖葫芦二十多年，你能想到的口味我都有。”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口味的呀。

似乎明白苏鹊心中所想，冰糖葫芦贩主下一秒就做了回应，“我这卖的冰糖葫芦有人脑馅、人心馅、人屁股馅，也有稍微重一点口味的大肠馅。你瞅瞅，你想尝尝哪种，你要是买的多我还能给你打个折。”

“…”打折？干脆把她打折也做成冰糖葫芦馅得了。

苏鹊，“我要人类能吃的冰糖葫芦。”

“啥？那我这可没有！”冰糖葫芦贩主顿时变得暴躁，口气能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苏鹊也没有和他废话。

“你搞来，我50块钱买一串。”

“我堂堂张三鬼岂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我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再收回来！”冰糖葫芦贩主鼻孔直朝天。

他难道还会差那50块不成？

“500一串。”

“？”冰糖葫芦贩主腿一抖，其实…有些时候…

“嫌少？那就五千。”苏鹊见他磨磨蹭蹭以为是不乐意，顿时又把价格往上提了提。

冰糖葫芦贩主方才还抖的腿立马好了，抢在她说下一句话时开口，“有！别说人类吃的冰糖葫芦！人类吃的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搞来！不过我就想问一句，你给的是不是鬼钞？”

冰糖葫芦贩主边说边挤眉弄眼地过来，表情那叫一个殷勤。

“当然。”和人做生意用人民币，和鬼做生意当然是要用鬼钞。

她又不差那么几个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