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摸摸鼻子,望向赵翡元,无声求助,你快安慰安慰它。
赵翡元漫不经心的捏了两下,滑溜溜的皮毛,手感还挺好。
他悠悠开口,“也不算太丑,扒了皮还能做条围脖。”
小松鼠啪的睁眼,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大尾巴呼呼的上下摇了两圈,照着赵翡元的脸就要呼上去。
赵翡元松手,小松鼠落地,三秒内蹬上了旁边一颗大树的顶端。
小松鼠气的吱哇乱叫,站在两人头上来回抖了两下身子。
落下一层细碎的小黑毛。
得,这还是只掉毛松鼠。
虞鱼刚想伸手扯着赵翡元离开,视线扫过翩然落在赵翡元肩上的黑毛,眼睛陡然瞪大。
她伸手从空中接了两根松鼠毛,柔顺丝滑仿佛是抓了一股细细的流水。
感知探进去,虞鱼人都傻掉了,喃喃道,“流涓。”
修真界顶级防御圣器,隐山大劫那年,那个神秘的白纱女人就是靠一块巴掌大的白布硬抗住了三位师叔祖的联手攻击。
此物一出,震惊了整个修真界,无数炼器师前赴后继的为这等神物奔波。
各种手段频出,最后也不过就是得到了个名字,涓流。
不久之后,白纱女子重伤而亡,涓流也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段传说。
当时虞鱼尚且不过八岁,刚进师门不久,大战中她被师兄护在身后。
白色的涓流从她眼前划过,布料已经触到眉心。
流水划过,冰凉之感瞬间封住了整个大脑,她几乎能看到自己下一秒的倒下的场景。
如果不是无良师父拉了她一把,她就永远留在八岁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修真界的残酷,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察觉到她的异样,赵翡元伸手轻轻点了下她的眉心,“怎么了?”
虞鱼回神,仰头看着小松鼠,心头无限感慨。
谁能想到传说中的神器,竟然是由松鼠毛织成的。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禁闭山的隔离带对它无效了,真是个大宝贝啊。
虞鱼食指微动,阵法出现,将小松鼠掉落的毛一一收起。
“怎么是黑色的?”
赵翡元顺着她的视线望上去,勾了勾嘴角,又添了把火。
“黑丑黑丑的,不是黑色是什么?”
哗哗哗,又是一阵松鼠毛雨。
……
发现了这么个大宝贝,虞鱼高兴的当晚回家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美食。
来蹭饭的哈兄吃的心满意足,又是扶着墙出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虞鱼就开启了炼丹模式。
身为手里握着大量新奇药材,还薅了不少植物叶子的炼丹师。
加上竹星沙在手,不好好的炸几锅药鼎,都对不起她炸锅小能手的名头。
虞鱼刚开始炼丹那几天,突然从她住宅处响起的巨大轰鸣声,震的兽人撒丫子就往她这里跑。
一个个都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去的时候手里还带着各种家伙什。
虞鱼只好顶着爆炸头和黑漆漆的脸出门解释,兽人们这才放心。
第二次就淡定了些,到现在已经彻底平静了。
除了晚上睡得正香会被吵醒外,一点影响都没有,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