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没说话。

“那，那两个孩子学习成绩真的不错，是，是好苗子，只是被他们母亲带歪了。”

虞鱼收回视线，淡淡道：“你们幼儿园坏掉的寻院机器人要是找不到人修，我可以代劳。”

老师浑身一僵。

等园长听到消息气喘吁吁地跑来的时候，虞鱼已经带着孩子走了。

赵年年怕自己会累到妈妈，已经很久没让虞鱼这么抱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窝在她怀里没动弹。

就算进了飞行器也不肯撒手，虞鱼开了自动驾驶。

她捏捏幼崽的小脸蛋，“是不是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赵年年一下子就抬起了小脑袋，张大了小嘴：“妈妈你怎么知道？”

虞鱼笑而不答。

赵年年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像个活跃的毛毛虫，将今天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逻辑清晰，记忆力也好，即使有些词不太明白，也能把原话跟虞鱼复述一遍。

“原来你就是小老师的孩子啊，很普通啊，没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你爸爸妈妈这么厉害，你怎么又笨又傻的，真是白瞎他们的基因了。”

“人家会投胎啊，我们能怎么办？”

“……”

他能听懂一点，那两个哥哥说他笨，说他不配当爸爸妈妈的孩子。

他会为吃不到妈妈做的肉肉难过，这种感觉比那种难过要难过很多很多很多。

幼崽红彤彤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虞鱼，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我真的很笨吗？”

虞鱼心里又酸又涩，第一次感受到父母两字背后所背负的责任。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伸手给他擦掉眼泪：“你不笨，妈妈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追着小鸡满山跑，天天被你师公拿着棍子揍屁股。”

“你前天不还跟爸爸学会了拆小机器人吗？”

“妈妈前几年才学会的，你比妈妈要厉害多了。”

赵年年被哄得心花怒放，他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以后肯定会比妈妈你厉害的！”

说完后又偷偷看了虞鱼一眼，伸手比了比小拇指，反过来安慰虞鱼：

“当然，妈妈你也超级厉害，我就比你厉害这么一点点。”

虞鱼捏捏他的小爪子，“那妈妈叫你变厉害好不好，下次再有人骂你，你就直接揍回去。”

“要是打不过可以回来叫妈妈，我是你妈妈，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必须得揍他们。”

幼崽被哄得耳朵都红了，他伸手跟虞鱼拉钩，“好的。”

“妈妈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妈妈你也要告诉我，我也会帮你的，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虞鱼：“………”

“‘满地找牙’这个词你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