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范沛山质问。
范辰麟不语,姜荔只好手足无措地立在两人之间。
她有些不懂,为何他要把自己拉出来。
过了会儿,她和范沛山对视一眼,两人这时才都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起望向他。
“你说什么?”
范沛山不可思议。
范辰麟拿出那块长命锁,亲手给姜荔戴上:“这个东西,是姜荔养父留下的,道叔也认证过了,是他当年为我爸妈定制的礼物。”
范沛山气得眼睛都眯成缝:“现在什么东西不能伪造?要伪造一块长命锁,简直不要太容易。”
姜荔赶紧摘下长命锁护到手里:“二伯,这真是我爸爸给我的遗物…不过我不是说自己是谢家那位失踪的小姐…”
“你闭嘴!不是辰麟待见你,你以为自己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范沛山斥责她,很凶狠。
他的语气在她心头扎入一根刺般,她往后趔趄一步,有些心惊肉跳。
还未定魂,范辰麟把她拦到自己身后:“二伯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你这么维护一个外人,有没有想过你跟我一个姓,不是和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外人了?”
范沛山恶狠狠地盯着姜荔:“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伯,你听好了,在你眼前的姜荔,就是二十多年前,与我有过婚约的谢家大小姐,谢玉麒。”
范辰麟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暴露任何马脚。
姜荔猜到他要来这套,偷偷拉他袖子,试图阻止他胡说八道。
但他不光挣脱她的拉扯,还抓起她的手:“如果二伯不信,可以让她和谢玉衍做个血缘鉴定,看看是不是亲姐妹。”
姜荔这回没猜到,他连血缘鉴定都摆出来了。
真要鉴定,岂不是露馅了?
范沛山开始冷静下来,狐疑地思索着这件事。
他瞄向范辰麟,想到了什么:“大侄子,我知道你有的是手段,就算姜荔不是,你也能搞成是,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是可以给个机会,让姜小姐和谢家二小姐做个血缘鉴定。”
“假的真不了,当然可以。”
两人约定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到萧家采集血液样本进行鉴定。
范沛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姜荔却不敢松懈,很是焦虑:“范先生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玉衍的姐妹?”
范辰麟并不直接回答她,而是步到江千道床边,坐下来与他讲:“我无意破坏道叔你给问风安排的婚事,但现在二伯冲着你手里的港光股份来,就一定会怂恿江二爷争夺你的资产。”
姜荔有些不明白:“只要问风在,二爷不论怎么样都继承不了,不是吗?”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江问风突然出声。
他眼神里都是落寞。
“怎么会…”
姜荔想安慰他,这时候江千道也悄悄地叹气。
她感觉眼前这三人似乎都明白一件事,只有自己没有顿悟。
她紧张地左思右想,却只能在原地手足无措。
“不好意思,我有事和她交代。”
范辰麟把她拉出病房,到走廊角落的窗前,居高临下讲道:“江千道急着要你和江问风结婚,也不过是利用你的愚蠢罢了,你真以为自己是江家看上的准儿媳吗?”
姜荔脑袋里一片浆糊,摇着头呢喃:“我听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