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委屈,又反驳不了。
薄司寒直接下床出了房间。
曲忆忆愣在了床上,他怎么走了?
脸皮这么薄的吗?她就是笑了一下啊。
她是不是得跟过去哄哄?昨天晚上半路刹车,今晚看他的表现,白天应该因为这个电话又憋屈了半天,也怪可怜的。
怎么办呢?自己男人,哄哄就哄哄吧。
曲忆忆从房间里去,外面已经没了薄司寒的身影。
她想着他多半又是去书房了,关上房门,曲忆忆往书房的方向去。
走到楼梯与二楼的连接处,正好撞上了从一楼上来的薄司寒。
薄司寒刚刚走到旋梯的拐弯处,曲亿忆最先看到的就是他手里端着的水晶果盘,里面是几个红彤彤的苹果,和她用过好多次的那把水果刀。
曲忆忆:“......”
他竟然去拿苹果去了!这么晚了他还真惦记着这个事,怎么的,要还原她举刀想噶了他那个晚上吗?
亏她刚刚还心疼他,气死了!
薄司寒的袖口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闪出的光芒晃了曲忆忆一眼,薄司寒也看见了她。
曲忆忆迅速地转身,拔腿就跑。
进了卧室,猛地将房门关上。
眼看还有一条缝门就合死了,一股阻力挡住了,与她关门地力道相抗衡。
修长干燥的大掌按在门板上,门一点点被推开。
“你跑什么?”薄司寒略带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
曲忆忆扒在门边上,“抓壮丁的来了,我能不跑么?”
薄司寒的手履在曲忆忆的手背上,门被推得更开,他进了屋,把手里的果盘端到曲忆忆的面前。
“你在车上答应我的。”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委屈的味道。
“服了你了。”曲忆忆虽然很无语,手还是握住了果盘的边缘。
“薄先生,要不您去沙发上坐着?”她斜勾眼尾,眼底兴味浓重。
薄司寒目光微微一顿,挑目看向她。
薄司寒的手也还握在果盘上,曲忆忆从他的手里一点一点将果盘抽出来,端着果盘走到床边的地毯上,人直接坐了下去,双腿盘起。
薄司寒眼底墨色深重,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坐在那里,削了一果盘的苹果。
而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鬼使神差的,薄司寒迈步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曲忆忆开始削苹果,时不时的还偷偷瞟他一眼。
和那天晚上一样。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是带着畏惧和害怕的,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他的坏话。
现在,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勾.引,明目张胆的。
薄司寒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曲忆忆削苹果的原因!
拿着刀子举在床头!
还说是想给他表演削苹果!
她当时分明就是对他不怀好意!
薄司寒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曲忆忆身边蹲了下来。
曲忆忆还不知道危险在靠近,脸上挂着笑容,将她削成一条都没断开的苹果皮拎起来,在薄司寒面前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