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皇一转话锋，专门针对凌天个人问出了一个问题。

凌天说人性不值得信任，那么她就想知道，凌天信不信任她的妹妹。

对于雪皇的这个问题，凌天也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

经过一番思考后，凌天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我说过，人性是不可信任的，无论是谁，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亲妹妹，也是不可信任的。”

凌天先回答了雪皇的问题，随即补充道：“可是我信不信任一个人，主观上还是取决于我本人。”

“哪怕我知道人性不可信任，但我愿意为了某个人承担人性的风险，这也是我个人的事情。”

“哪怕是我不信任自己的妹妹，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为她承担某种代价。”

“在我看来，我在乎某个人跟信任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在乎某人，也仅仅是因为我在乎她，无需更多理由。”

“如果非要我说一个理由，那么理由只有一个，她是我的亲妹妹，而其他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可以为了我亲妹妹承担被背叛的风险，但我绝对不会为陌生人承担被背叛的风险。”

“雪皇，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这……”

雪皇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确实。

凌天愿意为凤凰付出，和他信不信任凤凰本质上是两件事情，且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人家当哥的愿意为自己妹妹牺牲，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身为外人的雪皇，有什么资格让凌天为一群没有见过的弱小族群冒风险？

本质上雪皇就是在道德绑架凌天，只是凌天拒绝了她的道德绑架罢了。

不过。

说到既然说到了有关妹妹的话题，凌天就不得不阴阳怪气一下某人了。

“我好歹为了自己的妹妹可以付出许多，不像某些人，不信任自己妹妹就算了，还出手打自己的妹妹。”

“恰好就是那种人，还自诩正义的化身，大义灭亲，还自以为很光荣，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弱智。”

“你说谁？！”

风耀一听到凌天的话，立马就意识到了这是在讽刺他呢，当即暴怒发问。

“说的就是你，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敢做不敢认？”凌天硬气的回复道。

“找死！”

风耀再次被激怒，瞪着充满杀气的大眼，步伐往后猛地一跺就杀向了凌天的方向。

见到风耀不知好歹的再次杀来，凌天也不惯着对方的了，直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风耀完全是凌空飞到凌天面前的，人还没落地就挨了一耳光，直接原地180度掉头朝着雪皇的方向又飞了回去。

这一次，风耀挨了凌天一巴掌，躺在地上脸都红了，留下了五条清晰的手指痕，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凌天，你这是何必呢？”

雪皇叹气道：“看着天下众生受苦受难，难道你真的忍心吗？为何就不能够心怀怜悯？用自己的力量为世间创造美好呢？”

凌天冷笑了一声：“在我可怜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怜悯我，在我强大的时候，为什么要去怜悯别人？”

“在我看来，那些受压迫的人，完全就是活该被压迫。”

“他们看着同类被压迫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让施压者愈发猖狂，甚至看着被压迫的同类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