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怀瑾想要给他回应，偏偏被她咬得惨白的下唇就是打不开。

对着他的眼睛巍巍地摇了摇头，发现什么不对，马上又点了点头，最后茫然地看着面前等急了的男人。

李正辉一把把人往怀里一带，把她的头按在肩窝上，侧脸蹭着她的耳畔。

抚在海怀瑾后颈的头发上的手，明显的抖动着。只是她自己也在全身颤抖，没有感觉到而已。

李正辉激动得双眼充血，双唇不自主的颤抖。

半晌，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海怀瑾的耳畔响起：“海，给我个机会，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可以吗？”

男人身上的气息是海怀瑾所眷恋的，吸了一口又一口，她还嫌不够。

“海，可以吗？”

海怀瑾根本听不到李正辉的话，更不知道他逼切地等她的回复。

她眯上眼睛，头再往下压了压，鼻尖顶着李正辉的肩膀，用力吸着清冽的气息。又吸了几口，肩膀上的味道似乎被吸完了，海怀瑾寻着味道一路往上，双唇沿着挺直有点儿粗糙的脖颈，吸附在李正辉的耳垂后面的软肉上。

温温软软触感，贪心再也不满足于吸进鼻腔的气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又舔了舔。

“唔……”

不知是谁发出，也许两人同时发出低沉、眷恋的低吟。

正正因为这声低哼，点燃了紧紧地缠在一起的身躯。

良久，李正辉先把藏在秀发里的脸仰起。

这，这是主动亲吻他吗？这就是她的回复吗？

李正辉被这样的答复狠狠地碾晕了。他倒抽了一口气，浑身血液在身体里汹涌澎湃，几乎撞爆全身血管，冲出体外。

“嗞！”耳畔上咝咝的吸气声，炸开了李正辉的心房，封闭了十年的心房。

这女人，哪里是吻，明明是吸、是啃、更是咬，却像一个使坏的魔鬼一样调弄他。

从未有过的感觉，由心脏发散至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以一种新的姿态席卷了李正辉的全身。

李正辉完全无法自控，一双手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双肩，用颤栗的声音，叫着心中念了千万次的名字：“海……”

“海，答应我！”

本来下垂在两边被李正辉抱着的双手，什么时候伸到他的背后，什么时候把人抱的紧紧的，两人都不知道。

坚实、温暖的怀抱一旦抱着倍感安全，海怀瑾只想紧紧抱住不放。海怀瑾力量不大，但是微微颤抖的双臂，还是引起了李正辉的注意。

不用回答，也不需要等。

李正辉侧头，吻着海怀瑾的秀发，喃喃地：“海，海……”

“嗯……”海怀瑾哽咽着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张开嘴巴，一口叼着李正辉勃颈上的一块皮肉。

“海……”

海，是他唯一入了眼、唯一心动的女孩子。

可是，对于一个在外漂泊不知何时才找到根找到落脚点的他来说，她的条件，她的美丽，她的高贵就像天上照耀家乡照耀军营的太阳。

她越是耀眼他越不能窥探越不能走近。

唯一的一次相处的那几天里，李正辉甚至不敢对上她的眼睛。那次在M国分别后，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病人，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心动了、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