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仰仰头,想说没事。谁知脸稍稍仰起一点儿就碰到了他的脸庞,马上把头又放回他的肩窝处,连话都忘记了说。
李正辉拿着夏夏的包包,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挤了进去。看见电梯标板上显示的是数字“1”,想起昨晚洪英机是被宁柏世拉进酒店的,他的车应该还在商场那边,所以对两人说:“我的车在负一楼,坐我的车去吧。”
洪英机不屑的睨了他一眼,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不必。”
言简意赅,再明显不过的嫌弃。
霸道!
妒夫!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做最后一次好人吧。李正辉不屑的睨了被他骂妒夫的男人一眼。
不过……
李正辉伸出双手探进夏夏的腰下,要去抱她,“你总不能抱着夏夏开车吧?来,给我。”
李正辉话刚说出来,“叮”电梯停在一楼。但是洪英机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牢牢的抱着夏夏,老神在在地靠在电梯壁上,瞪着电梯门。
可以了,没有被怒火遮住眼睛,还有一点理智。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个好。
李正辉又看了眼抱着夏夏的男人,微不可测地扯扯嘴角。
洪英机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有意帮他的,只是方法有点讨人厌。这时候,洪英机才正眼去看着他。
眼前讨人厌惹人烦的男人身材不算很高,只一米八左右,但是很结实。虽然一身便装,态度看上去也非常和蔼。
但是身上那种属于军人的铁血气质完全掩饰不住的,而且,明显是个高位者。因为肌肤是深蜜色,活力充沛,还带一抹这个年龄不相配的强悍霸气。一双眼睛虽然藏在高高的眉骨之下,凝视前方的眼神如鹰一般锋锐。
偏厚的嘴唇似是带笑,又不像是笑。给人的感觉是敦厚但不老实,严肃但不认真,忠诚却带点奸佞,热络却带点疏离。
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又是夏夏的什么人?
上了车,夏夏迅速地无声无息地脱离洪英机的怀抱,贴着另一边车门坐。
洪英机看着夏夏一点点地越挪越远,心里很不爽。
但是,人家并没有许诺你什么,能计较什么呢?
李正辉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面的一切。
把洪英机的无奈、夏夏的疏离看的清清楚楚。为了打破沉得发闷小小空间,“英先生,去北区医院吗?”
洪英机看看夏夏的脚,才开口回话:“去正德医院吧。”
“首长,我没事。去北区医院就好。”听到正德医院,夏夏就有点怕怕的。
首长?什么破首长?哪来的首长?
为什么这个臭首长刚才叫他英先生?什么时候变成英先生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洪英机看看夏夏,又看看李正辉,一时陷入自己的思想之中。
李正辉以为洪英机会做夏夏的工作,说服她去大医院。
看见他不在线的状态,只好亲自动口,“在北区医院治疗可能需要五天,在正德医院三天就行。你也想快点好吧。”
不会这么巧吧?
就算她一个人坚持起北区医院,二对一,赢得机会不多。既然去正德医院可以快点好,夏夏知趣地没有再坚持。
车子在正德医院急诊室门口停下,夏夏怎么也不能让洪英机抱了,她不管不顾地跳下车。
结果,因为没有穿鞋,双脚一着地,小脚板触到地板上粗糙的防滑地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