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滴泪缓缓滑过她的脸颊。“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为什么你会不和我说清楚呢？你每个晚上都和她单独在房间里，即使你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可是你分明也没有拒绝啊。”

“我有和她说清...”沈羽淮说道。

“如果你说得清，她不会再纠缠你。”尚柔把头别过去，“她是你们大学的，是高材生，这不是高材生干的事。这是我们这种下三滥的人才会干的事。”

“柔柔....”

“你一边拒绝着她，一边和她待在一起，让她抱你、亲你、脱你的衣服，你让她自由出入你的家，让你家保姆给她做饭，让她进你的卧室。沈羽淮，我每天接那么多狗血的连线，没想到我自己的感情才是最狗血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

“就这样吧。”尚柔平静的说：“ 我就不耽误你的生意了。你走吧。”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沈羽淮说，“我们不会...”

“可是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尚柔说，”已经真实的发生过，我无法接受和原谅。“

良久的沉默。

“你走吧。”尚柔说，“不要再找我了。感谢你曾经想要给我的家，我不想要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再见。”

她把身子艰难的转了过去，想背对着沈羽淮。可是手上还打着针头，沈羽淮忙抓住尚柔那只有针头的手，说了一句“小心。”

尚柔头也没回，直接用手拔掉那根针头，扔在身后。那血像剑一样呲出来一股细细密密的水线，尚柔把那只手压在了身下，说：“可以了。谢谢。”再没有回头。

沈羽淮站起身，看了她很久，终转身离去。

在听见关门声的时候，尚柔的眼泪再一次滑落。她抬起头，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洁白月光，再不忍去想自己的过去，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醒来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没想到在医院门口，看见了那个昨天在沈羽淮屋里的那个女人。

尚柔皱着眉头看着她，那女人显然就是来找她的。“尚柔。”许一言伸出手，“你好，我叫许一言。”

尚柔翻了一个大白眼，绕过她就向外走去。

“你不想听听沈羽淮和我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吗?\许一言放大了声音，“我是来说给你听的。”

“不想啊！“尚柔大声道，“有病！”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好。”许一言也说道，“那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还可以找回挚爱的机会。”她走上前去，站在尚柔的身后，尚柔背对着她，没有动。

\我相信人的初恋是一生都无法找到替代品的。能和初恋再在一起的人，都是特别幸福的。谢谢你成全我们。\许一言说完，大步走过尚柔，出了医院。

尚柔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又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她一个人的痛苦可以换来两个人的快乐，说不定老天爷都会意识到她的善心是值得的。

“初恋。”尚柔心里想，“是啊，谁没有初恋呢。”她拿出手机，翻到了易彦初的微信，想都没想就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你结婚了没有？”

然后把手机扔进包里，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