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从两乡传到了隔壁的水岭乡、紫溪乡。
就连烟竹窝、横塘乡的亭土地,也都受到了影响。
有事没事的时候,他们就会巴巴地去找两乡邻村的亭土地闲谈。
听对方吹嘘自家老“苏爷”有多阔气。
听着对方竹子的阔气,再想到自家主子的“抠搜”行径,这些亭土地对两乡那叫一个心神向往。
这些话事自然传到了水岭乡、紫溪乡的土地野仲、羊子淳耳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土地愿意每月发出一两千的香火给亭土地!”
“他们能有什么用!”
羊子淳疯狂叫嚣。
“肯定是苏良骗人的!”
“那些该死的亭土地,肯定是苏良派来蛊惑人心的。”
“阴险、狡诈、无耻!”
“我不过是在城隍爷面前说了两句公道话,他就让人跑我这边散播谣言!”
前来汇报的亭土地瑟瑟发抖。
他很想说出真相。
人家沟子乡的亭土地,一个个膘肥体壮,衣衫整洁,走路带风。
哪像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土狗见了都绕道走。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当着羊子淳的面说的。
嫉妒已经让自家土地爷面目全非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去触他霉头了。
出了紫溪乡土地,这个亭土地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扭头回到了自己村里,找来灶公:“刘瘸子,你来!”
“刘瘸子”不仅自己腿瘸,便连他的灶马也瘸了一条腿。
“老张,怎么样了?”
一个灶公,一个亭土地,都是没香火,没油水,瘦得前胸贴后背。
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羊子淳不信,说是骗人的。”
刘瘸子摇头:“怎么可能,你看桥南的。
宋二拐以前什么德性,现在光灶马都养了两匹,个个膘肥体壮。
跑起路来,我只能跟着吃土!”
老张点头:“你说的我也知道,桥南的老游那肚子,我看了都羡慕。”
“但羊子淳说那是沟子乡土地故意刺激我们的……”
刘瘸子摇头:“老张,你眼窝子怎么这么浅?”
“你见过哪个村里的灶公个个衣衫整洁,趾高气扬的?”
“你见过哪个亭土地给灶公赏香火的?”
老张默然不语。
的确,这事别说他了,连自家土地爷羊子淳都没干过。
刘瘸子趁机循循善诱:“你看哈,三个香客,一共是30点香火,不要你帮着遂愿,就可以拿20点。”
“20点香火,我只要5点,剩下的全归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话说回来,三个香客,许的愿你能保证完成吗?”
“就算你送到紫溪乡里,羊子淳能给你香火不?”
老张恨声道:“他连根毛都不给我!”
刘瘸子撇嘴:“这不就妥了?”
“你先送三个给桥南那边,算是探探路。”
“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根羊子淳一样,毛都没一根。”
“可要是真的跟我老表说的那样,咱们以后岂不是就不用再忍饥挨饿了?”
老张脸色变化,犹豫挣扎了好大一会。
最后咬牙道:“好,我就试试,今晚托梦!”
“对了,回头我要是饿得受不了,你别忘了把我埋的一块黄精挖出来,喂给我。”
刘瘸子一下蹦到他脚上:“放心吧,我现在就指望跟着你混口饭吃呢。”
“那好,咱们分头行动,你去联系你老表。”
“我来托梦,让他们去沟子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