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用被揍的淤青的眼睛看向袭击我的人,因为淤青导致的淤肿,眼睛血管受到压迫,所以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那人又是一拳狠狠的揍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耳朵中开始耳鸣起来,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行的状态,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用力的举起我那手,却再次被那人一拳揍在我的脸上,我不是奢求他停下殴打,只是想说明我还在反抗。
肉球似乎发现了那个揍我的人,肉球拖动着身躯慢慢的向那个人前进,几只手同时抓向那人,那人似乎知道这肉球的恐怖,向后躲开肉球的攻击,我趁这个机会终于能疼痛的哀嚎起来。
肉球也不打算再进攻,就和那人僵持着。
僵持了五分钟,这五分钟我的眼睛稍微好了一些,能看清些东西了,这时我才发现那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那人穿了一身已经成为灰黑的医生的衣服,一副金丝镜框架在他的鼻梁上,医生的听诊器被他含在嘴里,一丝妖魅的红丝由其眼睛中漏了出来,这是,我才注意他的皮肤,青灰色的皮肤不仅仅没有丝毫的生气,却还有着像龟裂大地一样的裂纹,俨然,这也是一具尸体,或者说是怪物。
医生的身手十分的灵活,力道也十分的刚劲,我脸部的感觉此时反应过来,却已经十分的疼痛。
我靠在床架上,沉重的呼吸说明着我脸部的疼痛,在我的梦中,我来过这里,这里只有那些冰冷的尸体,我还被其中的一具尸体偷袭了一把,那尸体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现在的场景和我梦中所遇到的一点都不一样,如果问我为什么我这么的迷信我的梦境,我的答案就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那是真实的,不是假的。
我坐在地上,此时的我并不因为他们不是人而恐慌,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怪物出现的一种现象,我知道他们是实体的,实体的就是说可以杀死,可以消灭,作为一个人,最应该知道的就是如何应变,即使慌张,只要有办法就好。
我轻轻的揉我的眼睛,希望自己能够让眼部的血液循环,那俩怪物看那架势,似乎是打算先争个胜负,在来折磨我,肉球的惩罚我猜是让我融入它的身体,而医生,估计就是拿我当沙包练手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被肉球狠狠的扔了过来,砸在了我的身边,这个响动吓了我一跳,我惊恐的向旁边躲开,虽然刚才胡思乱想中,我不怕这怪物了,但是当怪物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时候,不害怕的那是在开玩笑。
我曾经幻想过一些不可能的东西,世界末日,丧尸横行,或者说什么灵异事件,但是唯独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被困在这么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那些生物就像是被实验感染的,变异的怪物,虽然也是和丧尸一样知道杀戮,但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他们有一些思维,有一些智商,比如我眼前这幕的自相残杀。
我就在眼前这种环境中,我还在胡思乱想他们会不会商量下,将我先打死,然后融进去肉球的躯体。
收回思绪,我开始用我那双淤青的眼睛去观察周围,找出一条最适合我逃跑的道路。
医生起身,再次加入战斗,他的跳跃能力十分的强,一下子就跳到了肉球的上方,两只枯瘦的手,像爪子一样的锲入肉球的身体中,狠狠的发下力,我能清楚的听见肉扭断的声音,两股血液立刻喷涌了出来,而医生的手里多了两只腐烂的手。
医生的眼镜闪过寒光,两把手术刀变魔术似得出现在了医生的手中,两把手术刀飞速的在肉球身上闪过,片刻间,肉球身上多余的那些肢体变成了骨头架子,肉球上的那些脸也因为疼痛变得极度扭曲。
我看准时间,虽然身体上疼痛,但我忍受着这种疼痛,用手使劲的推了一下自己的身后的病床,我向前奋力的扑去,这个过程,我不清楚是不是十分的华丽好看,但是绝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棒,至少我扑下去,摔的很惨。
我头脑昏沉的向前开始跑动,那俩怪物较上劲了,忽略了我,这是我逃跑的唯一机会。
这医院的布局,在我脑子里,或者说,在我梦境中,我已经记得十分的熟络,别人一般做梦记不全的东西,我却记得十分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