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的地上,有着一个用鲜血涂鸦而成的法阵,上面的符合极为的诡异,法阵中摆着一些蜡烛,这里的蜡烛燃烧火焰和外面的蜡烛所燃烧的火焰不同,这里的蜡烛所燃烧的光芒中,是一种淡淡的红色。
阵法中央的交汇处,赫然摆着一颗人头,阵法其他的交汇处,皆是摆着一些人的躯体部位,比如手,脚,心脏。
我惊恐的看着这些,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屠杀,我缓缓的后退,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黏黏糊糊的,我伸出自己的手掌,手掌上赫然是一滩血肉,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里墙壁上的血红竟然都是血肉!
仿佛一个人将自己的血肉化为了涂料,抹在了墙上!
就在我吃惊的时候,墙上那些涂抹的血肉仿佛活了一般,开始向法阵中央汇集,当血肉汇集到一定的程度以后,一只手由那滩血肉中伸了出来,这一幕我有些熟悉,这种变化正是血祸的变化。
我向后退到门边,贴在门上,双手更是不停的拉动着门把手,希望把门能够拉开,而那门仿佛被焊死在了门框上一般,纹丝不动!
血祸由血肉之中蜕变完成后,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当距离我不算很远的时候,那血祸却猛然向我扑来,我防备不及,闭上了双眼,怎知我所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门板也是向后猛然倒去,一个踉跄,我便随着木门倒了下去。
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血祸,那间屋子也是那般的漆黑,没有丝毫的光亮,我手中的那只蜡烛安安静静的在地上滚动着,我身下也没有门板,那门板依然在那门框上,只不过门是开着的。
怎么回事?我心中也是十分的诧异,又是幻觉?
就在我诧异之时,一道身影由前方的拐角晃了过去,我警惕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神经病一样的去问是谁,而是警惕的缓缓起身,压抑下心中刚才的那股诧异,小心翼翼的对着那道人影追去。
就在我刚刚转过弯的时候,那道人影却又是消失在了拐角,那拐角下几阶楼梯,便是那扇通往下面的门,我立刻追了过去,怎知道,我刚跑到拐角,那人影却仿佛在等我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将门狠狠的关上,逃离而去。
伴随着门板的关闭,我也是狠狠的撞在了门板上,我不禁的骂道可恶,便去拉门的把手,谁知道,那门我竟然丝毫打不开!
我奋力的再次拉动那门把手,门依然的纹丝不动!现在的我有些陷入了绝望,我缓缓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眼神中有些不甘。
经历了这么多,我从未像现在一样的无措,回顾之前遇到的那些危险,虽然害怕,但是生存意识十分的强,我不想死,但是如今困在这个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的地方,我只能摇头暗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消沉了许久,我隐约听到了耳边的丝丝窃语,仿佛一股空灵的挽歌进入了我的耳中,我听不清楚那丝丝窃语说的是什么,但我能感受到的是那丝丝窃语中,包含的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就像父亲与妻子各牵着女儿的一只小手,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那种幸福。
渐渐的,我的思绪因为这幸福的丝丝窃语,变得渐渐的昏沉,一股困意席上我的头脑,反正这里没有什么危险,我便沉沉的睡去了。
就在我睡去的刹那,一个人影在空气中扭曲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前,那身影手中更是握着一把手术刀。
就在那手术刀即将刺入我咽喉的时候,我缓缓的翻动了一下身子,或许是因为自己睡的不舒服,而那黑影就在我翻身的时候,便又化为了飞灰消失了。
渐渐的我从地上醒了过来,尝试着我拉了两下那之前被关死的门,门依然的纹丝不动,我旋即转过身去,求生的意识让我再度返回,去尝试拉动别的门板。
我在返回的过程中,逐个拉动门板,除了那扇已经打开的房间,其他的我逐个尝试,终于,在我拉动左手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那门慢悠悠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