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抱着程老夫人哭了很久才慢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些年来压抑在她心里的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肆放，她一直都心有不甘，为什么妈妈不要她，爸爸不爱她，就连唯一对她好的外婆都因她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是不是她天生就没有人爱，没有人疼？

她痛苦，她绝望！

季白见两人有太多话要讲，便默默地上了楼，将客厅的独立空间留给了她们二人。

“外婆，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了。”苏曼紧紧地搂着程老夫人，程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的傻曼曼，你还有小白。”

“外婆，我有件事想问你。”苏曼从程老夫人的怀里钻了出来，眼圈红红的，程老夫人心疼摸了摸她的小脸，“你问，外婆知道的都告诉我的宝贝。”

“小白他……是什么时候去看的外婆？”苏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眼苏曼，叹了叹气，“曼曼，小白不是不想让你和展颜知道他的存在，他可能有他的苦衷，小白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记得十年前的冬天，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当时以为是我老花眼看错了，直到他开口叫我‘外婆’，我才确定他就是小白，我家曼曼心心念念的那个小白，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他说他还不够强大，还不能回家，他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还需要时间去了解，至于什么事情，小白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没有温度的，甚至有着一丝恨意，我当时很担心他，他说他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然后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哦，他还提到过他妈妈，我当时隐约听到他说起他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之后的日子里，小白都是一年来看我一次，有一次你来看我，他正好也在，只是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如果你知道他的存在就会牵连到你。对了，李阿姨就是他找的人。”

“……”苏曼震惊地瞪大了双眸。

果然，季白早就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