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尊瞬间明白了。原来天澜魔教历经5000年,隐藏最深的秘密早已被敌人看透。可笑他们还自以为自己手中掌握着天下最强的兵力,随时可以颠覆天澜。却无一人察觉:翻手之间,敌人便可轻而易举地截获他们所有的劳动果实。
漠视千年,等待千年。麒麟神兽现在便是结网而来。
而他必然难逃一死!
黑魔尊面如死灰,踉跄后退。
生死临头,所谓的大业与他相距甚远。他惊惶地看了三人一眼,却发现:麒麟神兽依旧闭目养神。那名男子悠闲自在地停靠在一旁的圆柱边。对面的灵儿若有所思地看着黑魔尊不语。
黑魔尊心中又是惊怕又是愤怒。生死战斗中,他在折辱和绝望里苦苦求生时,这几人竟是游戏般玩闹的态度,是欺他黑魔尊太弱?还是欺他黑魔尊太容易戏耍?
可是,即便是单挑对面这名少女,他也是不敌一招,必死无疑。黑魔尊努力两千年,方得今日的地位。他怎么也不甘心就此化做虚无。他更不甘的是五大魔尊中,他是第一个败亡的,尤其是败得如此轻易!
重重叠叠的绝望将黑魔尊淹没,极度的不甘又在他内心深处激发起一丝求生的意念。
他转过头问如风:“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你不是对修炼界势力不感兴趣吗?你不是对天澜不在意吗?杀了我,可是与魔族为敌。你是准备好不惜一切代价向魔族宣战吗?”
如风睁开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声音里透着无情的冰冷和狠厉:“与你整个魔界为敌又如何?你们动了某人心中在意的东西,自然便是惹了我。而惹我的后果,自是你们所承担不起的。”
黑魔尊不敢置信:“谁?是谁?”
麒麟神兽游走各界,何时出现了他在意的人物?
天澜会有谁才是他如此在意的人?
而又有谁最在意天澜?
黑魔尊找不出这样的人:“天澜宗主令就是在他的手里?而今他是想要掌控天澜?你是决意不顾自己的生死要全力扶持他吗?修炼不易,不如你就此效忠我魔族,我魔族必定许你高位,权势美人任你享用不尽!”
麒麟神兽目光更加冷厉:“天澜宗主之位从未曾入他的眼。而能被他选中的人无不对他坚定忠诚。在我眼里,整个世间,唯有他才是最重要的。他所想要的,我便尽力取来;他所不喜的,我便毁去。而你的命,便是我想要达成他的心愿的过程中,一枚小小的旗子。就这么简单!”
黑魔尊惊愕失色。从麒麟神兽的眼中,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浑身透着冰凉。
麒麟神兽目光冷凝,隐隐闪烁着沉沉的恨意和杀气:“你可明白?”
麒麟神兽挥了挥手,再次闭上眼睛。
黑魔尊再次感到窒息的绝望。如同猛兽临死前的奋起挣扎,他用尽毕生的全部力量去争夺那黑暗中唯一的一丝生的光亮。
深灰色的防护罩将黑魔尊包裹其间,空气中道道乌黑色魔刀向着在场三人飞射。
半途中,魔刀忽然转变方向。数道魔刀向着灵儿身后驰去,数百道魔刀以汹涌之势向着那男子袭击而去。
原来,黑魔尊从一开始便锁定了旁边的男子。
那男子立即浑身绷紧,气势凛冽。他语气中略带惊讶和调侃的微微笑意,道:“好一招声东击西。原来你脑子里就是认定我最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