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伞坐在旁边给小白擦脸擦身子擦腿,然后看到血乎乎的脚趾。
花伞皱皱眉抬头看着满头冷汗的小白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她活到现在忍耐力是真强,自己给她擦洗伤口,她是哼都没哼一声。
看着惨不忍睹的脚趾,花伞只敢轻轻点留下擦去脏土,也不知道是脚比身上的伤重,还是脚更敏感一些。
花伞刚碰两下小白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脚趾蜷缩浑身都抖了起来。
花伞紧张的看着小白问:“再忍一下,我快点结束。”
小白想应一句的,但张嘴就是痛哼一声,吓的她立马闭嘴。
花伞也知道早结束早解脱的道理,手下快速擦一遍,立马拿起药就往伤口上撒。
“啊!”小白痛的喊出声,抬脚就想把腿缩起来,花伞抓着脚没松,看着小白痛苦的表情,花伞想也没想轻轻向脚趾上吹了吹。
一道温温柔柔的气扫下小白的趾间,仿佛一道羽毛轻轻勾了小白的心口一般,让小白的脑子忽然空了一瞬,然后另一只脚又是一阵巨痛。
小白又是一声痛喊。
处理好脚上的伤,其它伤口就简单许多,毕竟老鸨当时没想着下死手,痛是真痛,伤口却也很好处理。
花伞边上药边吹气,生怕小白痛的忍不住,小白也没有再痛的喊出声,顶多花伞下手重了哼两声,惹的花伞一边哄一边更轻的上药。
等药都上好了,小白虚弱的浑身虚汗,花伞也累的浑身是汗,拿了件衣服让小白等会换上,出去重新打了盘水,准备给两人重新擦洗一下。
小白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脑海中全是花伞一边哄着自己一边对伤口吹气的样子。
她真好看,也好温柔,这里是哪?那个老女人那么凶,小姐姐为什么会在这?
脑海中千丝万缕的想法一遍遍飘过,三个月的折磨,第一次让她空闲下来想着以后了?
整理一下老女人这三个月说的话,混沌的脑子也渐渐清楚了这是个什么地方,然后更加想不通,那么温柔的小姐姐为什么在这了。
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仿佛是三个喝多了酒的男人闯到后院了,然后她听到水盆摔地上的声音,水洒了一地。
小白一个激灵立马坐起身,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她管不了了,随手从旁拿件衣服套在身上,起身就想往外跑。
脚尖如果力割一般,每一步都无比疼痛,但她害怕小姐姐在外受了欺负,刚跑出去就看到两个男人一人抓住花伞的一只手臂。
一个男人掐住花伞的脸好奇的说:“这春香楼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小美人了?”
别一个手抓着花伞的手乱摸:“这小手真滑,打水做什么呀?我们一起沐浴怎么样?”
旁边三个姑娘一个扶着一个,另外两个都有陪笑想拉走两个男人。
说一起沐浴被姑娘哄着我陪你一起去,给哄放开了手。
但掐脸的死活不放手,还推开姑娘,拉着花伞的手狠狠一拽。
小白眼看着还在陪笑的花伞脸色忽然就白了,汗水从额头就渗了出来。
小白冲了过来,抓住拽着花伞的手就是一掰,伸手在男人眼前一晃,男人仿佛忘记纠缠的事,顺着拉自己的姑娘就离开了。
小白焦急的看着花伞的手臂忙问:“你没事吧?”
花伞惨白着脸摇了摇头,自己摸索了自己的手臂,忽然一用劲就将脱臼的手臂接上。
花伞松了口气安慰道:“无事,挣扎多了总会被拽下来一两回,我都习惯了。”
花伞说着看到小白脚上绷带渗出了血,严肃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你看你的脚都什么样了。”
小白看了看,痛是真的痛,但担心花伞是真的担心嘛。
花伞看小白那样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伸手横抱起小白,小白吓的立马环住花伞的脖子。
花伞抱着小白往房间走,花伞说:“这三个月受了不少苦了,也太轻了。”
小白沉默,这三个月是她受过的最大的罪,但当她被花伞抱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那么痛苦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花楼之上,老鸨站在窗前看着花伞抱着小白的背景轻笑一声:“兰儿这丫头,挺会攻心的,竟然一夜就给收买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