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耷拉着脑袋,一丝晶亮的口水流下,他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
“怎么样,还不说?行,那咱们再来一个回合,老子今天非把你整发光了不可!”张黎辉说着就要再次发电。
劫匪听到这话瞬间清醒,声音嘶哑的喊道:“别整了......别整了......艹!”
李杰给张黎辉使了个眼色,后者掏出一根烟塞到劫匪嘴里点上,劫匪贪婪的深吸了几大口,嘴里叼着的香烟在微微颤抖。
李杰几人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劫匪抽了将近半支烟,口鼻中喷着浓烟说道:“我叫付大力,我们老大叫翟永丰......”
李杰打断道:“哪个是翟永丰?”
付大力低头道:“就是脖子上被打了一拳的那个。”
李杰和丹周对视一眼,知道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喉结被打碎的劫匪,原来他就是团伙老大,怪不得异常凶残。
“其他两个人是谁?”丹周问道。
“眼睛被打了一弹弓的那个叫梁双喜,胸口中了一枪的叫张斌才,他们都死了吗?”付大力突然抬头问道。
“都死了,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至于你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全在于你自己了。”丹周看着付大力淡淡的说道。
付大力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使劲嘬了两口,神色一阵黯然,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纵然是几只猪狗在一个窝里生活了几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情,更何况是人。
张黎辉用电警棍在椅背上敲了两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付大力,你现在没有时间悲伤,你们几个籍贯是哪里?什么时候来的西平?怎么策划的银行抢劫案?老实交待!”
付大力听见他的声音,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有些慌张的说道:“别电别电,我都交待,艹,我不是已经在交待了吗?!”
张黎辉眼珠子一棱就要发电,付大力一缩脖子喊道:“我们几个都是陕西的,上个月来的西平,本来打算抢个金铺,后来翟永丰说抢东郊那个银行,人少,路宽,钱多,完了观察了一段时间,我们就动手了……”
“为什么要杀人?”丹周问道。
“……翟永丰说动手的时候必须要开枪,而且一定要杀人,要不然他们不会怕,我没开过枪啊,我就是个司机!”付大力喊道。
“你们怎么知道押款车到达的准确时间?”李杰突然问了一句。
“我们跟踪过押款车,所以知道。”付大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呵呵,付大力,你这个人很不老实啊,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跟我们耍心眼,没错,你们是跟踪过押款车,可是案发那天你们并没有跟踪,而是在押款车到达前十分钟埋伏在了银行附近,奇怪的是,那天押款车比平时晚到了二十分钟,据司机说是半路车辆出了点故障,所以耽误了,那么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在押款车出现了意外延误的情况下你们仍然可以精确的卡着时间提前到场,难道你们会算卦?”
付大力一听这话,不自觉的在椅子里扭动了两下,同时心里泛起一种深深的绝望感,他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点虽不起眼,但却很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