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姚碧雪继续道:“结果后来索兰出了事,陆蘅找你商量,你想办法把索兰送出宫,让她生下了我,瞧着索兰不愿意回宫,而陆蘅也需要她,你竟然给姚府递了消息!”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容贵妃看着姚碧雪问道,“本宫根本没有给姚府递信。”
“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只有你这条忠于陆蘅的狗,才会做出这等没人性的事,可怜陆蘅过河拆桥啊,你活该!”
“你投奔大公主,这些是陆蘅告诉你的?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编排我,不可能。”容贵妃摇着头。
因为沈皎月的事,她是恨陆皇后,可是到底不是陆皇后伤的她,这几年也都是相安无事的啊。
“当然不是,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告诉你呢,你曾经护着的皇后是我下的毒,没毒死她那就毒死你吧。”说着秀婕妤狰狞地笑道,“你就快要死啦!”
“朕觉得你才该死。”冷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昭仁帝怒视着秀婕妤。
秀婕妤回过头,没有请安,反而笑道:“皇上,臣妾是该死,臣妾与皇上的孩子没了,臣妾应该去陪我们的孩子的。”
昭仁帝背在身后的手狠狠地攥成拳头,眉头深锁,眼中含着复杂的感情。
“为什么要害她们?”昭仁帝问道。
“皇上,臣妾心里苦啊。”秀婕妤爬到昭仁帝脚下,拽着他衣衫,哀求道,“臣妾襁褓中与生母分离,都是她和陆蘅的阴谋,臣妾恨啊。”
瞧着秀婕妤的样子,昭仁帝不忍心地将头转向别处,沉声道:“朕这辈子都不会见你,你回去吧。”
一切真相大白,容贵妃是被人所害才让他怀疑,昭仁帝不禁有些愧疚,看着虚弱的容贵妃,始终没有说话。
“皇上。”容贵妃率先开了口,她瞧着昭仁帝淡道,“若是臣妾不在了,还请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至于那些是非对错,就让臣妾带走吧。”
时至今日,她什么都不想追究了。
良久,昭仁帝才说道:“朕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皇上在哪臣妾便在哪,只是这次,臣妾怕是陪不了皇上了。”眼泪滑过容贵妃惨白的脸颊,也滑过了昭仁帝那一颗愧疚的心。
过去容贵妃和陆皇后交好的,哪怕后来生了误会,也没说对陆皇后下毒手,只不过偶尔讥讽几句,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福玉落井是秀彩推的,容贵妃再傻也不至于蠢到要福玉的命吧?
还有云妆,竟然是秀婕妤联合了翁硕,也是,翁玥是翁硕的妹妹,当哥哥的自然要替妹妹出口气。
都是被秀婕妤利用的,就连他自己,也被秀婕妤耍得团团转。
平日里他总是和秀婕妤散步,只有那日,侍卫临时换班,云妆落水,他被她留在了房中。
至于秀彩落井时出现的簪子,容贵妃说丢了他没信,秀婕妤说没丢他却信了。
“皇上。”容贵妃勉强笑道,“皇上可还记得,您曾经带臣妾策马?”
“记得。”昭仁帝上前几步,抓过容贵妃的手。
“我们……可不可以……再去策马?”容贵妃虚弱地问道。
昭仁帝低头看着容贵妃的手,她的手指甲泛着深紫,已经……怕是救不得了。
他点着头揽起容贵妃的腰将她抱了出去,边走边道:“张恩生,备马。”
张恩生应下后,急忙离去,去马场备马。
昭仁帝扶着容贵妃上马后,自己也上了马,将她抱在怀里,俩人慢慢地在马场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