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天汉和桓天麓二人对于桓添玉的讨论也就此放过,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继续说起了刚刚打断的话题,桓天麓率先开口询问,“这大理寺少少卿现下已然‘戴罪’了,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审查下狱,少卿的乌纱帽一摘,可就轮到苏浪这个大理寺卿了,五哥那边的南下赈灾银两一事可了结了?”
桓天汉转动着指上的白玉扳指,“那是自然,赈灾银两在暗卫看着的情况下不见,除了苏浪自己盗守自盗贪墨了,还有什么解释?更何况此事的督办还是老三,他们甥舅俩联合起来还能有什么心思?你说父皇会信他说是被人偷走了的‘实话’么?”
桓天麓熟练地几下抽完了最后几根烟丝,将烟斗伸出窗外磕掉里面燃过的烟丝嘲笑道,“苏浪和老三真不愧是亲甥舅,这爱财的毛病都如出一辙,要不是这毛病咱们还没法下手呢。”
桓天汉见他这有些得意还是忍不住叮嘱,“苏氏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除掉三四这事急不得,老九你切不可擅自行事知道么?”
桓天麓扯了个软枕倚着,悠闲地靠在马车厢壁上,“我当然清楚,再说了我自己哪来的能力能除掉他们两个呢。”
他们兄弟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马车已经从寂静的皇宫出来,进了闹市区周遭开始喧哗吵闹起来,桓天麓想起来什么对着马车外赶车的小厮喊道,“小章子!送你九爷去花朝小榭!”
桓天汉知道这个弟弟骨子里就风流,所以每次也只是看在眼里并不会说些什么罢了,此刻听到个陌生的名字还调侃,“怎么换地儿了?上次那个什么落红的不好了?”
桓天麓听了只摇摇头,一脸抗拒之色,“落红归也就那朱颜入得我眼,其他不过是些俗物罢了,近日还开始流行效仿桓添玉那丫头穿红色还编发!看地我毛骨悚然!当晚就换了个地儿。”
桓天汉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指着他笑起来,“你不是京城任何美人儿都爱么?怎么那丫头不美么?我看她也长开了,秋猎上也是艳惊四座呢。”
桓天麓听闻此话还搓搓胳膊打了个抖,“五哥可快别说了,先不说我不好背德这口,再说那丫头美归美艳归艳,就是不知道走什么火入什么魔了,那眼睛有时候看人只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说到这他也疑惑起来,歪头回忆,“这小丫头比我还小一岁有余呢,神态却十足像个大人不像个小姑娘,倒是沉着冷静得很,上次马球赛上别看她打的凶猛,但细细想去却是有准备之战。”
说到这时马车已经缓缓停在了桓天麓说得花朝小榭门口,赶车的小厮唤着桓天麓,桓天麓见地方到了也不再多想什么桓添玉,直起身子理了理发冠,把腰间带的象征身份的玉坠和玉牌都藏到襟内收好,桓天汉见他如此正式忍不住揶揄,“怎么如此正式?还怕那些姑娘把你这些物件儿偷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