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刚上班没几天,法院的最终判决就下来了。虽然是刘爽跟何时在打官司,损失的却是李丛的利益。
李丛只有表决权没有了决策权,这就相当于他就是何时的高级员工,以后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一场偷梁换柱的戏码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一人欢喜多人愁。
何时抬头挺胸的走出了法庭,扬眉吐气的气势甚至盖过了人民法院的庄严。
他身后跟着几名新聘的小哥,几人如清晨的升旗手,迈着标准的踏步,兴冲冲的走下台阶。
远处的警车在鸣笛,他得意了看了眼,以为今日有刑事案件同他一起开庭审理。走到最前的台阶时,有名小哥伸手扶了他。
何时傲娇的伸出带有黄金扳指戒的手搭在小哥手臂上,他满心欢喜的笑了笑。
骄傲又欢心的样子,极像是太上皇在贴身太监的簇拥下再次登基。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因果不空,善恶终有报应。
警车早已在法院门口等着他的出现,当冰冷的手铐戴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还笑着问:“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才是赢家!”
“在这儿签个字,你涉嫌敲诈,请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警察拿出了拘捕令,连同他身边后的小哥们一个都没落下。
何时顷刻间像个木偶一样,双眼失去了神采,“警……警察同志这不对吧!我没……”当他看到宁振峰走过来时,何时再没说什么,乖乖的戴上了手铐。
“王队请您给我两分钟的时间。”
宁振峰走到何时身边同王队打了个招呼。
王队指了指手表,提醒他注意控制说话时间。
他笑了笑,轻点头。有两名警察留了下来,王队回到了车上。
“何时,手铐跟我的腕表同时戴在一起不沉吗?”宁振峰忍不住笑了起来,“都说何总您见多识广,先前我就告诉你了,这款腕表是私人定制,难道你就没想过,有一天它也会变成模型?”
此刻的宁振峰看起来比何时走出法庭那一刻还要骄傲。
何时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指针已经停止了走动,他神情呆滞的怒视着宁振峰。
“哈哈!不用看了,让你戴了这么久,算是利息了!”宁振峰大笑着。
“振峰,手下留情,嘴上也得积点德。”
沈默单手插兜,这走边说:“我记得金刚经里有四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何时,你求神拜佛,却曲解了上善若水才能厚德载物。人啊,有些时候真的不能太过贪心,不然,不是消化不良就是把胃给撑破了。”
沈默笑谈着跟李丛一起走了过来。
“恭喜你,何经理,你赢了!我们是来为你送行的,往后的日子请多保重!”李丛也学会了沈默的谦卑。
他们三人同时站在一起,眼前的情景立时让何时大吃一惊。
他们三人怎么可能都是许清欢的男朋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自己不是赢了吗?怎么算来算去,到头来把自己算成了他们几人的利息。他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吧!”警察推了推他。
何时眉头紧皱,愤然的看着他们。被警察推着上车时,他始终扭转着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