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人不说话,但明显不服气。
“娘,她想让你死,没人保得了你,那些年是她不在意,是她懒得跟你计较。”
所以要用阴的,望楚楚眼底的杀意望夫人一点也没看到。
这个愚蠢的母亲还是不要坏了她与父亲的大事才是。
“望大人,本郡主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望舒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就不再逗留。
顾泽川仔细的把斗篷披在望舒身上,替她提着斗篷离开,在望舒看不到的地方,顾泽川回头看了一眼宋鹤辞。
他是一只求偶斗胜的大鹅,高昂着头颅,翅膀有利的拍打着炫耀。
宋鹤辞只剩下了满脸的落寞,在望舒身边,帮她提着斗篷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本想给望舒做一桌子好吃的,最后只做了一道满堂水煮鱼。
“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吃饭,你们也赶紧去吃饭吧。”望舒吩咐清竹。
顾泽川哼了一声:“你倒是包容。”
望舒未用公筷,夹了口鱼肉塞在顾泽川的嘴里:“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四人鱼贯而入,跪在地上行大礼。
谢时秋也凑了过来。
“坐吧。”望舒扬了扬下巴,“除了水煮鱼,剩下都可以吃。”
顾泽川由阴转晴。
“除夕夜里貌似有灯会,若是想去便去吧,低调些,别让人知道你们是郡主府的妾君。”没由来的,望舒忽然说道。
常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谢郡主。”
之后他们三人在这小院中把酒言欢,谢时秋一个慢热的人,却在这一晚说了很多。
他说我来自祁阳宫,在武林的名门正派中可排前三:“我想成为武林盟主,统一武林。”
“你呢,有什么愿望?”他问望舒。
望舒被问愣住了,她想了很久:“我好像没有愿望。”
“人怎么能没有愿望呢?”他看向望舒,与她对视,沉入她黑墨般的神色里。
“顾兄,你有没有愿望?”他被望舒的眼神烫得心脏一哆嗦,赶紧转开了眼神。
顾泽川:“陪她走下去。”
余生只想随君桑海沧田,海枯石烂。
“就没有点广阔的?”谢时秋不是很赞同,这不是纯纯的恋爱脑吗?
“广阔的?我想得到的,或许都已得到,唯独陪她走下去,需要几十年的光阴来实现,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顾泽川进行了凡尔赛发言。
望舒被那炙热的眼神吸引过去,她拽着顾泽川的衣袖,她好像思考好了愿望:“只愿皇上永远都握着我这把刀。”
望舒才是舔狗天花板,祝归的走狗,被他虐过千万遍,却始终待他如初恋。
到最后三人都喝醉了,那地上都是三人喝剩下的酒坛子,一片狼藉。
颇有一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的境界。
再醒来,谢时秋已经离开了,走时他拿走了那把千色伞,留下了一块刻着祁阳的令牌。
谢时秋,江湖有缘再见。
“宫里的华服应当是这两日准备好了的,你店里加急的衣服几时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