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人死都要死了,不如说说都对本郡主做过什么。”
望盛穿着囚衣,蜷缩在角落里冻的瑟瑟发抖,他抬头与望舒对视,望舒穿着贵重的狐裘,浑身上下都是贵气,她脸色红润,看起来过得不错。
“皇上竟然没有降罪于你?”望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连爬带滚拽住了牢门。
“望大人这是冻傻了?”望舒微微弯腰与望盛平视。
望盛摇头,嘴里说着不可能:“你不也是望家的人,流着望家的血吗,你怎么可能没事?”
“我可不姓望。”望舒嗤笑了一声,“他们怎么不保你呀?”
说着她又自问自答:“我倒是忘了,你们因为望楚楚和那许大人的庶子可是起了点矛盾?”
“你……”望盛好似猜到了什么。
“所以望大人死前不如说说,让你那好女儿对我做了什么吧。”
望盛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们都把你供出来了,你还要替他们保守秘密,你挺伟大。”望舒讽刺道,“要不是他们,你也不用死吧。”
她说着转头就走,望盛在后面大喊:“我说,我全都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你把他们也都弄死陪我,都弄……你回来呀,我全都说。”
望舒冲后摆了摆手,内力传音:“你想说,可我不想听了。”
望盛没有遭到任何严刑拷打,因为除了望舒,根本没人想知道什么,他知道的所有,都要随着他入土了。
望舒转了几个拐角到了戒律房,唐喻染冲她招了招手:“望楚楚都招了,毒是他们下的,还有一次刺杀,就是你和宋鹤辞掉下悬崖那次。”
“我还特意问清楚,下毒之事,宋鹤辞并不知晓,只是望盛的主意。”
“你可是疑惑为何他们要将我赶尽杀绝?”望舒看着唐喻染一脸不解的表情,问道。
“你与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们为何要为难你?”
“是呀,”望舒推开牢门,走进去与望楚楚对视,“全北辞的人都知道我姓祝,不过是随着嫡父暂住望府,你一个姓望的嫉妒我什么呢?”
她当然也不懂,前世不懂,今生更不懂。
本就是两条轨迹上的人,从不会相交。
她的生父又不一定真的姓望,母亲面首众多,父亲也不过是最受宠的驸马而已。
长公主生她,所以称之为母亲;驸马养她,所以称之为父亲。
望楚楚身上的血痕也不多,看来没费什么功夫就全都招了,她眼看着望舒靠近,浑身都在发抖。
“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望舒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真羡慕你从小养在深闺里的样子。”
“望舒,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嫉妒你?我还恨不得你去死!既然不姓望,你非要在这望府做什么?”
她堂堂正三品家的嫡女,参加宴会时,人们都说什么:“新安郡主家的表小姐。”“新安郡主带来的吧。”
她这一辈子都活在望舒的阴影下,没有任何人会比她更嫉妒望舒了。
下一瞬间,望舒的手向下碰到了她的脖子,望楚楚的脖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扭断,死在了刑架上。
“还有人有求死这种癖好?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