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真的不得不纳你为侧室,生不相见,死不同穴。”望舒说罢拽着缰绳翻身上马。
“郡主!”宋鹤辞似乎还想留下她。
望舒只留下一句:“我惜命,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她看不到宋鹤辞霜打的茄子般,刚刚还是意气风发的前任状元郎,受尽了崇拜和仰慕,现在就变成了无家可归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的,也只有望舒能做到了。
“郡主,临王殿下来了。”
望舒嗯了一声,让清竹把人请进来。
“可是查到了?”
“这是地形图。”姜淮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交到了望舒的手里,“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怀疑他的兵马集结在齐章书院。”望舒倒是也没隐瞒,她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瞒得过祝归,瞒得过其他人,却肯定是瞒不过姜淮了。
自从她把姜淮扯进来,两人早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留在北辞,这些都交给我。”姜淮很快做决定,“你要做的,是保护好皇上。”
“嗯。”两人就此达成协议,无所谓,就算姜淮是坏人,望舒也会时刻护在祝归身边,她就是他最后的生路和底牌。
“郡主。”汪泰安也同样在军营里任职,他是唯一一个留在了北辞的武官,剩下的都下放到了各郡县,虽然官职不输于汪泰安太多,但北辞的官在现实中高了其他官一等。
“下官一介莽夫,为何还要读这大雅小雅,小学大学?”他拿着一本书放到了望舒面前,“下官实在是读不懂,字也不认识。”
“读懂不必,就是在让你识字。”陈朝的武举跟前朝比有个很大的弊端,不考策论就只是招来些武艺高强却不识字的莽夫,战事起,岂不是连情报都看不懂。
他们对兵法一知半解,望舒自诩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半吊子都比他们强,就算后面有指挥,他们只需要无脑冲锋,可有些事实情况需要自己解决。
他们也是头羊。
望舒将自己的考量完全解释给汪泰安,很快又写了张折子奏明祝归。
祝归未参与过边境的战事,他从皇子时起就在太平年代,他不了解武官。
在读完了望舒的折子后,特意把望舒叫到了御书房:“依你的意思是?”
“他们需要考试,如今天下太平,可以分批分波的到北辞参与考试,皇上,若是大敌当前,他们读不懂战报怎么办?军师不在身边怎么办?难道要靠那些士兵读懂吗?”望舒灵魂三问,使祝归陷入沉思。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祝归觉得有道理,但执行起来需要大量的考量,综合各种情况。
“是。”望舒眼见的轻松了些,“还请皇上早些做打算。”
上朝时祝归又在朝中提起此事,大多都觉得可行,望舒的建议算是被采纳认可了。
望舒上朝至今已经小半年,但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写奏折。
和其他那些岁数大的不一样,他们年轻的从不会用什么张三李四吵架的屁大点的事烦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