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点了点头:“如果是厉害的人,可以,但是我们大多数是普通人,不能做到的。”
但她更感兴趣的还是两人的关系:“原来是兄妹啊,别说,你们俩的眼睛长得是有点像,嗯……脸型也有点像,上半张脸都很像。”
他们的上半张脸都随了先帝,当然像。
祝霁棠也明白了望舒在问什么,他又把话题扯了回去:“这种气息辨认,是从小学的吗?就像习武一样?”
“是,也不是,有些人天生就对气息很敏感,我们这里有个对气息很厉害的人,你们可以去见见他。”女人说着拽开篱笆,走进了院子。
“这就是郎中的家。”她介绍道。
说着从里面走出个年轻的男人,再一次刷新望舒的认知,她不由得问一句:“郎中今年贵庚?”
“也就六十。”年轻男人摆了摆手,“我算是年轻的啦,你看我们族长,都七十多了。”
女人和郎中寒暄了两句家常,就离开了。
“你们俩站那干嘛?进来。”郎中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你们这的人都很长寿吗?”一边安静的等着郎中给他上药,一边随口搭讪。
“算是吧。”郎中手上的动作很快,望舒那处箭伤已经不流血了,只需要简单的上药包扎。
她手臂腿上还有点利器的划痕,也都止了血。
郎中是个好人,还把她推进里屋,给了件干净的女性衣服穿。
望舒利索的换好了衣服,推开门,就看到了祝霁棠被包上了半个身子,只有隐隐约约的腹肌还露在外面。
“你伤哪了?”望舒震惊,她还以为祝霁棠比自己的伤轻呢。
“后背。”祝霁棠也没瞒着望舒,还把自己身子扭过去给望舒看了一眼,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望舒的眼睛平视的话,正好能看到那处伤口,但谁会在意另一个平行位置才能看到的后背呢。
郎中处理完伤口,把沾着血的纱布之类的都收拾干净了:“你俩不用洗个头发吗?脏不拉几的。”
望舒摸了摸自己这一脑袋的辫子:“快帮我解开。”
郎中贴心的打了两桶水放在院子里:“你们说巧不巧,我们这啊,有处温泉。”
不用凉水洗头了。
等郎中忙了一会的事情,往屋子外一看,俩头发妖正在对战。
两人的头发长度相似,又都低着头倒在前面,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捅斗的,两人用湿乎乎的头发在甩对方的头发。
猫着腰,掐着腰,用头发攻击对方,甩出来的水在阳光下折射。
“王八蛋,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祝霁棠停下了一瞬间,就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两人幼稚的像是小朋友。
等郎中又忙了一会回来,两人并排坐在小凳子上晒头发,姑娘手里拿着个蓝翡翠的手镯,少年露出个憨憨的笑容来,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