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桌了?”祝霁棠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偶尔和桌子上的男人碰个酒。
“你回头看看我们那桌。”望舒气得掐了祝霁棠的腰间细肉,疼得祝霁棠浑身一颤。
“不是,你没抢上饭,把气撒我身上?”祝霁棠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姑娘孩子们懒得来,就是因为抢不过这群老太太。”
他们对这些老太太刚上菜就全都抄桌子的行为习以为常,叮嘱望舒道:“你就在这桌吃吧,慢慢吃。”
望舒报以微笑,内心骂人。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祝霁棠嘴里说着贱兮兮的话,实则夹了一块肉给望舒。
祝霁棠必须承认的一件事,望舒是真的努力,无论她有没有天赋,就算是只靠她这些努力,就能达到一定的高度。
他睡眼朦胧的往茅厕走,只看到院里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不是,你不睡觉啊。”祝霁棠挠了挠脑袋,等望舒扭了扭身子时,一脚踢在她坐着的凳子上。
望舒神采奕奕的转过头,脾气相当的好:“我感觉我悟了。”
“你悟不悟的大半夜搁这当鬼呢?”祝霁棠骂道,“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他想起自己是被憋醒要去厕所的,不等望舒说话,骂完就急吼吼的往茅厕走去。
自从掌握了气息功的精髓,望舒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练功。
不能用来打架,还能用来装逼。
祝霁棠洗完手,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将凉滋滋的手贴到望舒的脖子上。
“我真的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了。”望舒抓住那只作恶多端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绝技能被外人学会。”
他指的就是教两人气息功的男人。
太多的手艺绝学只在同姓同门之间传授,从不外传,甚至师傅传给徒弟的时候都要留一手,导致太多太多奇异的东西失传。
祝霁棠说不出话来,眼中闪过被望舒的领悟力震惊的神色,他怎么忘了,望舒一直都这么厉害。
一群学渣中混入一个学霸,这个学霸还每天都跟着学渣打打闹闹,明明同样的玩,学霸拿了第一。
“说说,你能从我身上感受到什么?”祝霁棠这会儿也彻底清醒了,他坐在望舒旁边,耐心的问道。
“他们要找的叛徒是我后院里的常氏,景月选我是因为嗅到了我身上常氏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开始,想的是偷偷把常氏带走。”
望舒的声音很低,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郎中。
“那又为什么下蛊威胁呢?那之前这一出戏,岂不是白做了?”祝霁棠还没有掌握这个气息功,但听望舒的意思,却明白了。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种颜色,那么和望舒有过很长时间近距离接触的常氏,他的色彩也会蹭到望舒身上一些。
而景月的功力深厚,自幼习得,即使蹭到的那么一点,也被她注意到了。
“景月还有别的目的。”望舒下了结论,“只是我们谁也猜不到。”
“打牛祭奠”是这里最大的特色。
西南这块福地上很多人都信仰牛,用牛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