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期。”男人的话被打断,但他显然能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于是他又从自己的名字开始介绍起了这个故事。
“我认识祝好的时候,我才二十一岁。”他又开始忆苦思甜了。
“我娘老牛吃嫩草啊。”望舒嚯了一声,对自己的母亲现在充满了钦佩,毕竟那年祝好就算没有二十八,也已经二十七岁了。
可能人岁数大了,就是喜欢比自己小的,祝归的那些嫔妃,比他岁数大的寥寥无几,但是比他小二十多的,比比皆是。
相比较,祝好就很收敛。
“她把我糊弄到了床上,到头来只带走了隐白,把我留在了这里……”说着说着旁边的隐期已经哭了起来。
怎么还开黄腔啊……望舒对祝好的风流韵事不太感兴趣,毕竟她无论到了哪,都能收来几个男人。
“为什么带走隐白,不带走你呢?”望舒笑眯眯的反问道,“难道是因为你想离开,所以算计了祝好,成为她的人,你就觉得她会带走你吗?”
好像被戳破了真理,隐期又一次哑火了,他显然没想到被自己隐藏起来的事就这么让望舒猜出来了。
他还在塑造两人天造地设,金童玉女,情比金坚的美好爱情故事,望舒把血淋淋的真相撕开。
“我母亲当年定是在想,自己的男人那么多,也不介意这个干净的、主动爬上自己床的、又年轻好看的稚嫩少年。”虽说望舒与祝好只相处了短短的四年。
虽然这四年的记忆也都模糊退却了,望舒却能从祝好留下的手札,窥见她的内心。
她和母亲,是一种人。
“祝好为何会到隐氏去?”这才是望舒想知道的事。
“她是被隐氏邀请去的,因为她‘有名’。”隐期毫无保留的说道,“隐氏邀请祝好帮他们完成阴阳枫林阵。”
阴阳枫林阵?望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阵法。
十七年前……
“隐氏不日有贵客到访,你们都安分些。”一棵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枫树下,是隐氏族长在训诫所有的族人。
与其说是族人,不如说是隐氏培养的“蛊人”,他们就是隐氏的底牌,有了这些蛊人,苗疆若是出现重大的变故,也无所畏惧。
蛊人顾名思义,就是从婴儿时期被送到隐氏的,他们被泡在蛊虫的药坛子里,他们有的就死在了药坛子里,有的人就能活着出药坛。
隐白、隐期包括现在的隐追,都是这个药坛子里的幸运儿。
蛊人们开始了大张旗鼓的准备工作,他们收拾出了干净的屋子,在屋子里摆满各种各样带着香气的花。
他们收拾了整个隐氏,从外面购来很多食物,就为了等待这位贵客的到来。
隐期以为这个贵客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却不想是个年轻的女人。
她穿着不同于苗疆的衣服,蓝色与橙色这两种看似张扬对抗强的颜色,同样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竟然是那样的好看。
她被簇拥在中间,隐期想到了石榴花。
这样的花神降临,那双纤纤玉手应该拿着枝石榴花,
可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剑,一把银黑色的泛着冷光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