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望舒与祝霁鸢一同出宫。
“无论北辞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去找你,都不要再回来。”临别时的拥抱,望舒轻声在祝霁鸢耳边诉说。
祝霁鸢的神经一瞬间绷紧,她两只手都抓着望舒的衣服,不自觉的颤抖着:“新安,你知道的,我从没有立场。”
“我不会害你,更不会让别人害你。”望舒重重承诺,“你不必站队,也不必在我身后。”
“往前走,就别再回头。”不当任何人背后之人,远离所有纷争,你要走的路,是从未有人走过之路。
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
“郡主?”家仆推开顾府的大门,老管家瞪大了眼睛,“少爷今天不在府上,您先在府上休息,老奴派人去喊少爷回来。”
“不用,您带我去见顾夫人吧。”望舒拦住管家,她现在是偷偷跑到顾府来“投奔”,不能太大张旗鼓了。
管家在前面带路,望舒跟在后面。
顾府百年家底,一草一木都精致贵重。
穿过长长的廊庭,望舒进入了后院,见到了顾夫人。
两人只见过短暂的一面,还是几年前,望舒被邀请到顾府用膳。
“见过新安郡主。”顾夫人迎面走来,眼含热泪,声音哽咽。
顾家的声望再高也是商贾,而望舒,是皇室。
顾夫人跪在地上给望舒磕头行礼,连着身后伺候着的丫鬟们也跟着磕头。
“夫人,不必行大礼。”望舒并未上前扶起顾夫人,只是示意她起来。
两人一同来到会客厅。
“郡主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顾夫人听到望舒需要寄宿的请求,立马答应了下来。
“那就先谢过顾夫人了。”望舒颔首,表达了谢意,脸上也露出这些日子都难有的笑意。
顾夫人的原意是把最好的院落让出来给望舒住,被望舒阻止了:“不用这么麻烦,您知道我和子舆的情况。”
她当然知道,顾泽川就好比是宫中侍寝的嫔妃,他在家里住,就是望舒没宣他侍寝,他住在郡主府,就是在侍寝。
顾父没有小妾,也只有这么个独子,顾夫人很少管顾泽川的任何事情,听到他傍上了郡主,顾父和顾母恨不得把他洗干净抬过去。
那可是皇室啊。
“他的那个狗窝,郡主怕是住不习惯。”顾夫人连连摇头,“不行,要不你们一起搬来东院住,便宜泽川了。”
望舒的嘴角再次荡漾起笑来:“真的不用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顾夫人讲了讲这几年北辞发生的事,望舒很认真的听着,偶尔应和两句。
随后她直接去了顾泽川的院子。
“这位新安郡主性子好冷啊。”丫鬟小声的嘟囔道,“夫人也不怕她住进来后,处处挤兑您。”
“谁说不是,这么一尊大佛,肯定难伺候。”
“……她是郡主,不许再议论。”顾夫人不想听这样的话,她开口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