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没听到顾泽川轻轻抽噎,望舒问道。
顾泽川摇了摇头,反应过来望舒低着头看不到,接着开口:“不疼,我在想为什么没有人帮你擦药酒。”
哪怕那个擦药酒的人不是他。
“但是有人送来了药酒。”望舒回想起齐司丞这个口是心非的别扭家伙,他第二次偷偷潜入自己家里,就放下了一瓶药酒。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被顾泽川听到了:“怎么,送个药酒就高兴得不得了,他也没帮你涂啊。”
顾泽川说的是他没帮你涂,而不是他为什么送药酒。
望舒笑倒在顾泽川的身上,身子一缩一缩的笑得肚子疼。
“干什么?笑我?”顾泽川的脸上也带了笑意,他知道是因为“那个人”和望舒还不够亲密,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望舒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觉得顾泽川有点可爱,有点让她产生想蹂躏的念头。
暗卫在此时忽然出现在望舒身后,她懈怠放松的表情一瞬间凝住。
暗卫一个字也没说,将一幅画捏着卷轴的一端放到望舒的手里,就消失不见了。
郡主府全都是祝霁鸣的人,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送进来一幅画,望舒惊叹他的轻功和隐匿能力。
她握住卷轴展开了这幅被裱好的画。
画中是望舒和祝霁棠两人。
望舒双手环抱站在稍前端,祝霁棠则站在望舒身后为她撑腰。
两人的长相有些相似,在画上就更像是一对亲兄妹了。
他们的表情都颇为傲慢,就如同话本里的反派兄妹,气势高昂,教训还是弱者的主角。
“他这是什么意思?”顾泽川一时间没明白。
“这幅画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望舒很快就解释道,她细细端摩两人的表情。
这样状态的两人有两种况,一个是在欺负人,一个是在帮助被欺负的人。
可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望舒一时间并不能原原本本想起这个情节。
穿着不加绒的外衣,不是春天就是秋天,没有穿胡服,那天没有骑马……
望舒努力的排除一些错误的场景和时间,最后她定格在了自己十三岁的秋天。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在画卷上摸到了类似于细面一样的东西,她心态平和的将画卷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两只手向上扬着不动了。
“怎么了?”顾泽川见状要去拿这张画。
“别碰!”望舒的声音有些急促尖锐,把顾泽川吓楞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去端一盆水来,上面有东西。”望舒冷静下来,指挥顾泽川道。
顾泽川立马从屋里走出去舀了一盆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