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听说祝霁棠在做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让祝霁鸣给他找来几个绣娘,在学织衣服,而且已经学了大半个月,都会绣荷包了。
祝霁鸣觉得他爱折腾什么就折腾什么吧,总之别妨碍他当皇帝就行,还给他从顾泽川那里要了几个手艺顶级的绣娘进宫。
在祝霁鸣还没把持朝政以前,他还是宠爱这个弟弟的。
“事情有进展吗?”顾泽川看见望舒又坐在书房里发呆,开口问道。
“老师那边,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拿着密令去见他,也不一定能说服他。”望舒苦恼的摇了摇头,“柴翊有没有找你?”
“总之他们都是你的朋友。”顾泽川一听到柴翊两个字,冷哼了一声,有点吃味。
他坐在望舒身后,酸味都冲进了望舒的鼻子里。
“他不是你朋友?”望舒反问道,“所以他有没有找你?你们俩有没有签订什么‘丧权辱己’的约定?”
不愧是望舒,太了解这几个男人了。
“要不要跟我说说,你们商量了什么事?”望舒扭过身子,挠了挠顾泽川的下巴。
顾泽川很受用,但对这件事只字不提,无论望舒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问就是后院男人的事你少打听。
有齐司丞递上来的请帖,望舒带着自己的爱猫,离开了郡主府去齐府见到了齐司丞。
这样光明正大在休憩日的登门拜访,祝霁鸣也怀疑,但是又觉得很合理,那只是望舒自己的社交。
整个北辞的官员都认识她,总有一天会宴请她坐席,防也防不住。
最关键的是,齐司丞也很喜欢猫,是整个贵族圈子都知道的,他见望舒,倒不如说想看望舒的猫。
“与其是怕我出手,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男人和你站在对立面。”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再也不想参与宫廷内斗的齐司丞,对他们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齐司丞抱着望舒的猫慢悠悠的从头撸到尾巴,大概是能闻到齐司丞也养猫,身上带着浓烈的同伴的气息,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望夙就和他混熟了。
“你是说柴翊?”望舒的声音骤然低了几分,“是皇上说了什么吗?”
“皇上对他的信任程度比我高多了,那天皇上和他在御书房聊了很久,别怪我没提醒你。”齐司丞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望夙身上。
他的几只猫在屋外的窗台上偶尔喵喵叫两声,似乎是不满主人把他们关在外面,另有新欢。
“总之背刺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和我说什么宫变,我也没兴趣为难你们,谁当皇帝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想安心的活到告老还乡,然后安详的死去。”
齐司丞自从去年打仗的时候耍小聪明摆了祝归一道后,就彻底躺平了,现在除了按部就班的当差为皇帝做事,就剩下了养花养猫养老。
望舒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在想什么对策:“那如果他执意拦我,齐司礼,我需要你这个人的帮助。”
“他和祝霁棠也关系好,还能真成为敌人?我就是怕他是那个万一,再说了,小郡主魅力无限,怎么会有人违背郡主的意?”
才刚说两句正常话,又开始了他习惯性的讽刺。
这让望舒想起几年前,齐司丞嘴上说着讽刺的话,实则偷偷留下药酒。
“他是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小郡主都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