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翊。”望舒忽然推开了书房的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回去,我允许你休沐日来郡主府。”
顾泽川露出了一口胜利的小白牙。
柴翊委屈的想要辩驳两句,却觉得望舒说的一点错没有,只有休沐日,一个朝廷命官,才能名正言顺的“外出”。
但他还是不甘心,上前几步把望舒抱在怀里,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离祝霁鸣的生辰宴越来越近,望舒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她将当时祝归留给自己的影卫都唤了出来,他们的任务就是拦住祝霁鸣的皇家暗卫。
柴翊和齐司丞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都认真的做好自己的公务,他们是这次宫变的真正局外人。
秦帆在七月二十三这日递上了告老还乡的奏折,并且为祝霁鸣推荐了合适成为左相的人,也交接安排好了自己手头的所有公务。
第二日的早朝,已经没了秦帆的身影,祝霁鸣念着秦帆在朝为官几十年,鞠躬尽瘁,给了他不少俸禄,又赏了不少好东西。
令望舒震惊的是他竟然真的去了西南,望舒当时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秦帆真的放在了心上。
这就像是在告诉望舒,你我之间因为政事和思想产生了冲突,我们之间有了间隙,但我依然相信你,我们相识二十载,师生情谊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冲突而散去。
秦帆临行前,望舒在城外十里长亭恭送他离开。
“祝陈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这把老骨头,不想再掺和了。”秦帆对望舒说道。
“多谢老师成全。”望舒作揖,跪拜,目送秦帆的马车渐行渐远,只剩下星星一点。
最后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他们亦师亦友,他们相识二十载。
从今往后,这祝陈,不再属于这些老家伙,而是真正的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七月有三十天,离祝霁鸣的生辰还有七日。
望舒再去皇宫时,孟氏正在矜贵妃的带领下,安排整场宫宴,她从未安排过这样大型的宫宴,很多东西都需要现场学习。
“辛苦了。”望舒端来几碗小食,依次放在矜贵妃和孟氏的手里。
“新安,你来了我就放心了。”矜贵妃的眼前一亮,“我这把老骨头得去休息了。”
孟氏眼里的光逐渐消失,她知道矜贵妃对她不满意,虽然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这两日忙着宫宴,也同样细心的教导她。
没有和她说过一句重话,但看到她对待望舒的态度时,才能清晰的感觉出她对自己的不喜。
“太后娘娘不喜臣妾,郡主来了,她的神情都放松了下来。”孟氏有点小委屈,和望舒亲声说道。
除了望舒,她好像也没什么同龄人可以说话了,闺中好友偶尔也会允许入宫陪伴她,但她们都不明白自己这种处境。
她的闺中密友只会羡慕她并且不理解她,连皇上都可以为了她废黜后宫,太后也没有为难过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这根本就是在炫耀吧。
渐渐地,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闺中密友来宫里了。
“因为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亲如母女,而你们是婆媳关系,努力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望舒用实话安慰道。
我刚出生就被矜贵妃抱在怀里哄逗,你才和她认识短短数年,肯定是有区别的啊,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