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哪有那么好心真的帮她?一开始我也被我娘给唬住了,后来才想明白,是因为齐鲁这块肥沃的土地,有山有肥沃的农田有海,离北辞也不远。
离江南也不远,算是个中间地带,这么好的条件,我娘当然要把这里占为己有,她的手札里还记录了些关于齐鲁的事。”
望舒细细的解释给顾泽川听,她说得也还算隐晦,又或者说,是祝好和祝姣做了个交易,用齐鲁封地的权力,换祝姣一条命。
祝姣也是个聪明人,虽然祝好死了那么多年,但面对祝好的亲生女儿,她只能骗望舒是因为关系好所以搭救。
这样望舒不知道封地一事,祝姣也不知道祝好把封地到底怎么打算,交给了谁,省得望舒和这个祝好的传人斗法,把她祝姣夹在其中,性命难保。
但她不知道,祝好虽然死得早,却把前半生所有经历都尽数写在手札中,交给了望舒学习和借鉴,若是说还真的有人毫无保留的疼爱望舒,一定是祝好。
她也不知道,望舒继承了祝好的心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祝好表面留她一条命,实则是祝好知道,望舒也不会让她再活着。
母女俩相处了短暂的四年,可这默契,却炉火纯青,像是几十年的挚友。
望舒不说,顾泽川当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听闻后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齐鲁,这么大的一块地,现在都在你的掌管之下?”
“岂止?我有一个积极上进的好娘,给我打下了不少的基业,子舆,你不知道的惊喜还多着呢。”望舒臭屁又自豪的看向了顾泽川。
“你顾家的生意遍布全国,我祝舒也同样大权在握。”望舒捏了捏顾泽川这张怔愣的脸,“别的不知道,你眼光确实不错。”
顾泽川又高兴起来了,扑住望舒,把她抱在怀里:“那德昭帝放你离开北辞的这些年,你真的都在望各庄当农户吗?”
要是说十五岁的望舒孑然一身,只带着对祝归愚忠的满腔热血孤军奋战,那么二十岁的望舒,则是带着放虎归山又回角斗场的锐气,披荆斩棘。
“是啊。”望舒跨坐在顾泽川的腿上,双臂搭在他的肩膀,挑眉回答,“不是当农户,我怎么能那么会种地?”
“不信你问柴翊,是不是每天都勤勤恳恳的生存。”
顾泽川见状想抱着她到床边,他突然发现自己又不了解望舒了,或者说他又发现望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一时间只想臣服在她的身下。
是个人都会慕强,若是说顾泽川掌管着最底层的“财”,那么望舒就是完全压制在他上面的那层“权”。
望舒忽然开口:“你冷静冷静?我先去洗个漱。”
午后的温度高些,沙子也不至于冰凉的刺骨,望舒脱了鞋袜,挽起裤脚,踩在沙滩上。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兴奋,白皙纤细的小腿上还留着点红痕,顾泽川想把她的腿盖住,还好四下无人,若是有人来,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昨夜欢好的痕迹。
望舒不让,她扬起双臂,往海边走去,眼看着快要走到海水能漫过来的沙滩处,顾泽川赶紧拽住了望舒。
“可别踩海水里,以后有机会,我们夏季去海边玩,你再进海里。”顾泽川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他对昆祁山上望舒被埋在雪里,被冻僵的事心有余悸,不用学医都知道姑娘家不能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