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醒了?把我的金镶点翠簪送去给苏美人吧,让她好好养养身子,至于皇上那,就歇了心思吧。”秦昭仪的嘴角勾勒出个不易察觉的胜利者微笑。
德妃现在一定慌得乱马脚吧?
毕竟这宫女是她宫里的人,也是为了她顶罪而死,只要让所有人都觉得德妃是凶手,就够了。
她秦昭仪,不过是个不小心被烫,不小心被利用,又体贴宫中姐妹的善良人罢了。
谁又能想到,是她秦昭仪引德妃惩罚苏美人呢?
她摸透了祝霁棠不可能再深查下去,所以她秦昭仪,就算是幕后凶手,也无人知啊。
心情好,秦昭仪晚膳还多用了半碗。
“皇上为何突然将柴将军调离北辞?还贬了一级。”两个武将之间窃窃私语。
“不知道啊,那位在宫里,不会是……”
“这可不兴说啊,谁不知道柴将军是新安郡主的人。”
望舒的心情已经很差了,还要得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柴翊被贬官了。
若不是三月份的柴府账本没有送到望舒手里,望舒对此事一无所知。
“祝霁棠人呢?”望舒把自己郡主府的账本往桌子上重重一摔,“他倒是瞒得好,怪不得呢。”
晴荷远远的看着望舒发脾气,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清竹在里面承受着望舒的怒火。
“郡主,”清竹随着望舒的状态,又重新叫了她郡主,“消消气,或许皇上也有他的原因呢。”
“是吗?”望舒吐出一口浊气来,看着对面的这些瓷器花瓶不顺眼,她顺势砸了一个在地上发泄心中的不满。
被里面瓷器炸裂的声音吓得犹如惊弓之鸟,长皖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每个月底都有人从宫外给咱们主子送东西进来,主子看过就发脾气了。”晴荷哑然,呆呆的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连殿门都被望舒撞得哐当响,是清竹在后面的声音:“您在气头上,皇上肯定不能平心静气的和您解释。”
“那他祝霁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望舒冷笑了一声。
祝霁棠三个字一出来,院子里的所有宫人都跪了下来,怎可直呼皇上的名讳呢,他们大气不敢出,更坚定了伴君如伴虎的念头,打死也不会把望舒直接喊了祝霁棠名字这件事说出去。
死也要咽在肚子里。
望舒怒发冲冠,来不及梳妆打扮,倔强的几根头发弯弯绕绕的搭在她的肩上,写满了怒火两字。
“郡主,容奴才去通报……”康启还没说完话,望舒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
除了祝霁棠,竟然还有位手下败将和她的前未婚夫在,正是几年前的那个武状元汪泰安和姜淮。
“新安郡主。”汪泰安见状,连忙行礼。
姜淮也和望舒颔首示意。
“祝霁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