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何意?”欣修媛傻眼了,她傻愣愣的直接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从她的身体里,忽然流出了暖洋洋的液体,渐渐的染湿了欣修媛的衣服,一滴,两滴,血落在了地上。
她缓慢的低头,在看清身下的血的一瞬间,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一阵兵荒马乱,欣修媛又被抬回了永巷宫去医治,只有望舒和祝霁棠,站在正殿里,两人面前还有一摊血,那是祝霁棠没能出生的孩子。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大可以寻别的由头。”望舒先开口了,“而不是把她放在故桑宫自生自灭,祝霁棠,你明明知道故桑宫的麝香,一直都没有除掉。”
“你真是好计谋啊,前日的赏赐,今晚才传到我的耳朵里,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为什么要利用故桑宫来完成这件事?”望舒加重了故桑宫这三个字。
她掷地有声的质问着。
“你明明知道这是我娘的宫殿,你明明知道谁也不可以住在这里,你还是要那样做,你他妈到底是要做什么?”望舒崩溃的大喊道,“祝霁棠,你就一定要和我过不去,是吗?”
“你是想让我再背上一条无辜的生命吗?你倒是隐藏起来做了个好人,祝霁棠,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赐她麝香的物件、等着别的嫔妃算计,明明有那么多办法,你偏偏要动了故桑宫的心思,你还真的让她搬进来!
我都嫌恶心!”望舒指着地上的那摊血,“祝好都死了,你还要让她的地方,沾上鲜血,当年静才人的事,就已经很恶心人了,你知不知道啊?”
“新安,你现在装什么好人?若是她没有孕,却要住在这里呢?你难道不会杀了她吗?”
祝霁棠也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的眼里,望舒更像是在推卸责任。
可是他明明都把所有的错误归结在了欣修媛身上,是她求来的故桑宫,是她在没有查清故桑宫之前,就贸然要住进来,他不过是顺势而下。
要是说他的罪,他根本没有错才对吧?
望舒丝毫不理会他的指责,只是抹了一把眼泪,夺门而出:“把她的东西,立刻,马上都给我丢出去。”
说着她又停住了脚步:“你竟然让那种人玷污我娘,玷污祝好,祝霁棠,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真让我觉得恶心。”
“新安,是她自己受人挑唆,是她自己鬼迷心窍才要住进来的,你怎么能把这些都算到我的头上呢?”祝霁棠又露出无辜的表情来。
“是,是她自己要求的,那你明明知情,又为何还要纵容呢?”望舒再次质问道。
他们两人像是在互相推卸责任,即使这场吵架的原因仅仅是望舒不允许任何人住进故桑宫。
欣修媛的孩子是祝霁棠的,他不想要,这和望舒没有关系,望舒在意的,只有故桑宫和祝好。
她的脑子里全是当年祝霁鸢告诉她,眼所至,全是麝香,已经有孩子流产在故桑宫了,她欣修媛不是第一个。
愚蠢得被人到死都在利用的静才人,是个傻子,欣修媛,也没比她强到哪去。
祝霁棠就算知道欣修媛在故桑宫住不长久,那又如何,她住进去了,孩子还没了,都是在故桑宫,在她母亲住过的地方,那张床,她的母亲还曾经睡过。
欣修媛无知者无罪,还是个小产的病人,望舒的气,当然都是和祝霁棠撒的。
不仅如此,她还要揪出来,是谁教唆欣修媛住这里的,她要将那人千刀万剐,她一个小小妃子,也敢利用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