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十四也很吃惊,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怎么了,又接着问道,他从不会这样好奇的扒问一个人的,只有这个忘忧殿的主人,让他这般在意。
“你还是离那远一点吧,听说啊,这女人得了失心疯。”雁峰继续解释,“她在宫中大半年,竟然把故桑宫烧了,皇上也没发脾气,完全没有罚她,你说奇不奇怪。
故桑宫被烧那晚,火光冲天,我是没在现场,听说那女人举着火把就翻过了墙头,不仅如此啊,她第二天就下令杀了个御女,千刀万剐那种。
现在后宫的嫔妃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好像你醒的那天,就是她烧故桑宫那天,真巧啊。”
“我跟你说前因后果,是一个修媛有了身孕,到了故桑宫就流产了,被处死的御女,据说是害修媛流产的罪魁祸首,你说皇上自己的孩子没了,他不着急,倒是那女人,急了。
我咋都想不明白,那孩子就跟是那个女人的一样,奇不奇怪?我就跟你嘟囔嘟囔,你可别再和别人提这事了,小心传到皇上嘴里,掉了脑袋。”
雁峰八卦起来没完没了,十四也总算是听明白了整个事。
“那个还在修葺的宫殿是她烧的?”雁归想起那处残垣断壁的模样,心里对这个女人更好奇了,烧了最东六宫中的主位宫,还能全身而退。
原来是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会这般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又能做出坐在桌子上的举动呢?
午后从那院子经过,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大门虚掩,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私心告诉他,他是想要一探究竟,可从那门缝潦草一瞥,只看到了清冷的院子,好似无人打扫一般,没有那女人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这天夜里,他竟然失眠了,翻来覆去听着同伴们的鼾声无法入睡,翻过身子仰望着窗外的天空,看着那轮圆月。
九月十五,月亮亮得刺眼,十四撅了噘嘴,把自己失眠的原因归结于月光太亮。
翻身将脑袋捂进被子里,没了刺眼的月光,脑海里全然是上午的女人,还有那惊鸿一瞥的白皙皮肤。
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梦里,他将女人抱在怀里,依然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感受到骨瘦如柴的身体和一臂环抱的腰。
他大概只需要用力一掐,女人的腰就会被他折断,毕竟还没用力气,她的腰间就有红色的淤青了。
他的腱子肉一起一伏,贴在女人瘦弱柔软的肚子上,硌得上方的女人换了个姿势。
他如视珍宝般亲了亲女人的嘴角,小声叫道:“祝舒。”
他从梦中惊醒,他明明老实的平躺着,只是被子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眼角湿乎乎的,好像哭过。
他在梦里,喊了什么来的?他死活也想不起了,而且死活都睡不着了。
一连几日,他总是能梦到这个女人。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一定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脸,看看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能让他在只看到一个侧影的情况下,就能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