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上一人临着寒风,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女人的院子,十四一个激灵伏在屋檐上动也不敢动。
院子里本来还有两个守夜的,看到祝霁棠的一瞬间连忙跪下行礼,被祝霁棠止住:“不必声张。”
祝霁棠肆无忌惮的推开了寝殿的门,之后是一片很长时间的安静,十四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女人并没有行礼。
“故桑宫大概不能完全复原了。”祝霁棠先开口说的。
“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小事,还要深夜亲自来跟我说?”
十四第一次听到女人开口与皇上讲话,与他想象中的一样冷漠。
但今早,她和自己说话的态度并不是这样的,虽然冷淡,却也有几分调侃在,现在却像是彻夜的寒风,凛冽又带着排斥。
“你就是生气也不该烧了故桑宫。”
“若不是你默许你的女人住进去,我会烧了故桑宫吗?”
祝霁棠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说:“你的屋檐上趴着一只老鼠,都不管的吗?”
十四惊的一身冷汗,他躲藏的那样好,竟然被发现了,皇上的武功也同样惊人,又或者是他分神的时候,漏了呼吸。
理智告诉他只要现在逃跑,谁也不知道是他,可他却遵从了内心,动都没有动。
他的心脏砰砰的跳,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女人会说什么,或者说她容忍自己这两个月风雨无阻的偷窥,当着皇上的面,是否也会保护他?
很快她说:“我的猫老了,它抓不动老鼠了。”
望夙更像是伴随着望舒兴衰的历史见证,从它幼年期的繁荣,到成年期的低谷,再到现在的彷徨,这只猫也已经五岁多了。
祝霁棠似乎还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但女人直接开口轰走了他。
离开时,祝霁棠甚至没有给屋檐上的他一个眼神,也同样默许了他的出现。
十四出现在了女人的眼前,女人却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自顾自的脱了中衣,只剩下个肚兜。
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宛若花间的精灵,出现了一瞬间又漫入床帐间,只剩下影影绰绰的身形,最后钻进了被窝。
她就好像是没看见十四一样。
十四尴尬的无处可去,最尴尬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老二在复苏,就是因为看到了女人白皙的后背和那红色的肚兜。
“看够了顺便帮我熄了蜡烛。”女人的声音从帷幔里传了出来。
这是她与他说的第二句话。
“祝舒。”这个在他心里念了又猜了很多次的话从嘴里蹦了出来,可念出来后,他又觉得自己好似上辈子已经把这个名字揉碎了又掰开了的来来回回念过不知多少次。
是那样的熟稔。
“你倒是比别人都聪明些。”望舒不走心的夸奖道,“但这不是你赖在屋里不离开的理由。”
望舒的潜台词,屋里不能待,但是屋子外,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