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晚的亲近好像是一场梦,接下来的望舒又对他不冷不热起来,实则是望舒在思索她对宋鹤辞到底是什么感情。
在她有了结果前,不会轻易亲近宋鹤辞的。
宋鹤辞以为是自己拨开云雾见月明,却不想在望舒眼里不过是有了个“追”的资格了而已。
“主子,我觉得您病得越来越重了。”清竹将清茶送上,望舒才刚结束了一个多时辰的打拳,现在正强迫自己休息。
她前两个月的表现是身体累倦不愿动,现在又进入了一种躁动的状态,她已经要被这样的来回转变把精神搞垮了。
望舒喝了两口茶,闭上眼睛,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这有什么用呢?
她体内的暴虐分子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不知什么时候就砸烂了屋里的茶杯。
甚至愈演愈烈,望舒能感受到自己已经忍到了极致,开始的阶段她还可以只安静的看书或者睡觉,现在手里的字却一点也看不进去,她的注意力不能集中,每天都噩梦连连。
再疯狂时,都可能会伤到人,宋鹤辞在的时候还能敲昏了望舒,他不在时,就出了大问题。
“望主子失心疯又犯了!”整个后宫都是喊叫声,闹得鸡犬不宁。
后妃们都怕得想要躲起来,还想要看热闹。
只见望舒光着脚,淋着大雪在官道上舞剑,所到之处无不被剑气所伤。
没有人能进得了她的身,传闻中新安郡主的武功天下一绝,时隔数年,又功力见长,围在外围不敢动弹的宫女太监无不瞠目结舌。
几经宫变,如今只剩下新人,他们只盯着大雨中翩翩起舞的女人目瞪口呆。
剑气将雪横切,化而为雨,溅到数丈外,若是人靠近,定是鲜血淋漓,红墙斑驳。
“皇上!”太监举着油纸伞,年轻的帝王疾步赶来,他这次也不敢贸然向前。
毕竟比望舒武功高的,还能不被她伤到的,寥寥无几。
而望舒的脑袋里只剩下了暴虐的杀人,几个想要阻拦的御林军已经倒地丧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更多的人欲上前却被祝霁棠拦住:“你们去也无济于事。”
宋鹤辞第一次忤逆帝王,抽出把剑与望舒打成一团,两人武功同样犀利,对战五十招仍然不分胜负,顾泽川此时在宫中策马狂奔赶到了。
那场景和望舒离开那天做的梦一样,好似下一刻,她就要挥剑自刎。
“新安!”顾泽川对着望舒大喊,“你确定就这样要草菅人命吗?”
这话好像起了作用,望舒挥剑的手落下,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控制着自己的手扔开了剑,之后向着故桑宫的方向跑去。
宋鹤辞见来了机会,想要拦住望舒。
“让她去!”顾泽川及时制止,他在雪幕里与宋鹤辞对视,认出了他是当时那只屋檐上的小老鼠。
“她是要去故桑宫?”祝霁棠终于上前两步,猜测道。
顾泽川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让望舒去故桑宫,他推测望舒发病时会被故桑宫的残垣断壁刺激,会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