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他,祝归也会寻个别的理由,将望舒赶走,只是巧合了,出现了她杀宋鹤辞的事。
“对不起。”宋鹤辞环住望舒的腰,将她抱紧了,将自己的下巴窝在望舒的颈窝处,“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晚点死。”
“那倒是也不用你道歉了。”望舒用手指抵在他的嘴上,“回去好好养伤,别让我担心就行了。”
“你也一样,你都不知道我给临王留了那么一沓子信,都是治你这种心病的。”宋鹤辞隐隐约约有些委屈,他又抱紧了些,“我找了很久的。”
“我确实没想到。”望舒的脸上有些歉意,今天一天叹气的次数比往日里多得多,“我困了。”
救宋鹤辞就是强制开机,能撑到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可她还不能安心的睡过去,得把宋鹤辞送到太医的手里,让顾泽川看着才行。
她半阖着眼眸,睫毛扑闪扑闪,宋鹤辞低头想碰碰她的睫毛,却又不敢贸然伸手上前。
轿撵停在忘忧殿前,望舒先从车里走下来,就看到顾泽川站在院中,翘首以盼,像个望妻石。
他不敢走出院子,这样会被更多的人看见,望舒与他那期盼的眼神对视,飞奔扑到了顾泽川的怀里。
顾泽川一把将望舒抱在了怀里,轻声哄问:“累坏了吧?”
“找个御医给他上药,挺重的。”望舒指了指远处孤单一人的宋鹤辞。
顾泽川这才注意到宋鹤辞也跟着下来了,正在寒风中站着。
宋鹤辞从来没觉得二月份的天,也可以有这样寒冷刺骨的风,为了保持他的风度,还向顾泽川颔首示意。
顾泽川也颇有礼节的颔首,随即转身先把望舒送进了屋里。
“照顾好他。”望舒又吩咐了一句,就投进了被窝的怀抱里。
顾泽川尽职尽责的让清竹去请御医来,还把宋鹤辞安排在了侧殿,甚至贴心的让晴荷给他从望舒主殿里拿了备用的被褥铺好。
“顾公子,好久不见。”宋鹤辞的眼神再次熠熠生辉,带着对“竞争对手”的兴奋感。
“……”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
顾泽川心里诧异,手里端着药,用药勺研制均匀,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出来:“宋大人,好久不见。”
“她睡下了?”宋鹤辞刚问完就嘶了一声,哀怨的看了一眼顾泽川。
“手抖了一下。”顾泽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有空关心她睡没睡,还不如下次记得少惹事给她,脑子发热就冲出去,你现在倒是好功夫。”
曾经的宋鹤辞练武功是为了强身健体,只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和顾泽川都有着差距,而现在却能和发疯的望舒打几十个回合不落下风。
就是柴翊,也不过如此。
宋鹤辞乖巧的听着顾泽川的训斥,意外的没有反驳。
“他们二人现在……关系紧张得很,你若再去触了他的霉头,连新安也救不了你。”顾泽川又忍不住吩咐了一句。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