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在宫里的日子这样还能好过些。”陶才人连忙说道。
“他们俩……”陶才人一时间有些精神错乱,“他们也是朋友吗?我还以为是你……”
“是因为我,但他们俩也确实很久前就认识了。”望舒轻轻笑了一声,“他们俩都是我的面首,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你们俩不也在扶持过日子吗?”
“望姑娘?”采女惊愕。
“我还没和你说过,她其实不姓望。”陶才人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还没和采女说清楚,望舒自然默认她也知道自己是谁了。
望舒倒是无所谓:“别往外说就是了,我国姓祝,单字舍予舒。”
这是持续很多年后,再一次这样做自我介绍,她觉得还是祝舒两个字更顺耳些。
“新安郡主?”陶才人连忙行宫礼,“您是新安郡主。”
“嗯。”
望舒这两日用宋鹤辞写的方子喝药,精神都好了很多,在甘露宫吃了些茶点,坐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去。
宋鹤辞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他正蹲在树下研究不知名的小虫子。
天气渐渐回暖,这些小动物也都活动了。
前两日望舒还在侧殿的屋檐发现了一窝燕子,叽叽喳喳的给这座沉寂了许久的宫殿增添了一丝喜气。
“你快看。”宋鹤辞招呼望舒走过去,他指着那一群遍地开花的蚂蚁,“你看他们在四处寻找食物。”
望舒走过去,弯腰低头同宋鹤辞一起看蚂蚁。
“他们在这个坛子里根本找不到食物,得出来。”望舒观察了一会,才谨慎的说道。
“你说得对,倘若我给它们撒下一块馒头呢?”宋鹤辞不知道从哪抓出一小块馒头碎块,扔到了其中几只凑得比较近的蚂蚁面前。
“它们就会去找同伴一起搬运这块馒头。”望舒回答。
“不仅如此,它们还会把这块馒头四分五裂,这样才更好搬运。”宋鹤辞又填补了一句。
望舒盯着这群蚂蚁若有所思:“宋鹤辞,那土地怎么办?”
“它们不过是从土地上爬过去了而已,你能看出什么区别吗?”
两人闲聊的过程中,已经有四面八方的蚂蚁向着中间这块馒头进发了,它们蜂拥而上。
“不这样从四面八方奔走相告的搬运馒头,也别无他法,这些土,是最要紧的,也最不要紧的。”宋鹤辞转头,才发现望舒就凑在他的脸边,再往前两寸,就能亲到望舒的脸颊。
望舒见旁边的人安静了下来,下意识的转头去寻他,嘴唇轻轻擦过宋鹤辞的嘴角。
宋鹤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望舒的脖颈,亲了上去。
他像是久旱逢甘雨的麦苗,汲取着水分。
“我腿麻了。”望舒想从地上站起来,感受着腿的酸麻感,她气得打了宋鹤辞一下。
宋鹤辞笑了一声:“因为祝舒看起来很好亲,我没忍住。”
“闭嘴。”望舒又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