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用手机拍下了照片,随即关闭电脑,把鼠标、椅子尽量恢复原位。
走出书房,她在过道里站了好久,终归无法说服自己进去休息。
她去到一楼,想喝点酒,但上次醉酒伴着流感高烧的事历历在目,她终归放下酒杯。
她要当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去到地下室,支起一张新的画纸,把画画当成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脑袋完全不去思考,想到什么就什么。
她太投入,投入到傅荆川是什么时候出现、且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的,她都不知道。
直到颜料用完了,她想去取新的,才发现身后站着个人。
她有些被吓到,低声叫了一声,直到看到傅荆川的脸,才缓过神来。
“是我,别怕。”傅荆川冲她笑着,并举了举手里的颜料,“是要这个吧,我帮你倒出来。”
方菲看着弯腰倒颜料的傅荆川,轻轻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半个多小时了吧,醒来看到你不在,就下楼找了一圈,看到你在专注的画画,就没叫你。”
傅荆川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你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方菲的视线,落在傅荆川宽厚的背上:“我白天睡了午觉,可能是睡太多了,突然醒了就睡不着。”
傅荆川倒好颜料,直起身子:“不过你这幅画看起来很悲伤,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方菲唇角一勾,半自嘲半反问,“我能有什么心事呢,只不过想画一幅暗黑的画而已。”
她说着冲傅荆川做了个咬人的凶狠动作:“不过说不定我心里真的有暗黑的一面,所以你最好别惹到我,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黑化。”
傅荆川冲她温柔地笑着:“没关系,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要是平时听到傅荆川说这种话,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在知道了傅荆川的另一面后,她只觉得可笑和可怕。
她这样想着,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傅荆川捕捉到方菲的笑很是讽刺,便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大清早的就听你说这些,有些腻。”
“那以毒攻毒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