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轻的人终于忍不住咬牙求饶。

“对不起，是我们嘴贱，请您高抬贵手，真死了人，你们怕是走不出这个小镇。”

大秋面色乖戾，又狠狠揍了一拳才收手。

他抹开自己手上的血，胸口又闷又酸。

“季家人从来不会乱杀无辜，再敢栽赃陷害，我弄死你！！”

鬼知道是哪句话将这人点火了。

Alpha颤着唇：“知道了，知道了。”

大秋冷冷看了他一眼，闷头朝前走。

白意左右看了看，赶紧跟上去。

“时秋哥，你去哪儿啊？”

他要去一个地方。

大秋转过头扬了扬拳头：“你在这个镇上等我，敢跟着我，揍死你！”

“我...”

“嗯？”

“...好。”迫于威压，只好应声。

白意眼巴巴看着他远走，找宾馆开了房，点开和蓝瑞的通讯。

“爸爸，时秋哥来到了边境第一线，我现在一个小镇上，我们一路过来很安全，没遇到什么大事，您放心吧。”

“去边境第一线了？”

蓝瑞眼神莫名。

边境第一线是当初季老爷子管辖的地方，后来季家二爷被任命成为新一届的元帅，当年季家出事以后又被黎家接手。

只是，季时秋来这里干什么？

当初季家有一部分人尸骨无存，莫非是去祭奠的？

当初他本想去收殓骸骨，可惜什么也没发现，连骨头都没找到。

“对，时秋哥没让我跟着，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大秋离开小镇，又横穿了一个小平原，到一个狭窄的山谷才停下来。

对他来说很陌生的地方，却是当初爷爷的根据地，季家人的埋骨地。

几个山堆堆，无名无姓名的石碑。

季家人不在乎身后事，所以京市的墓园里，根本没有季家人的骸骨。

只有衣冠冢。

他小时候还听爸妈说，死了烧成骨灰，撒在边境任何地方都行。

季家世世代代的人，都喜欢留在边境，哪怕是季爸，当初也是军队里的研究员。

经历过战乱，原本的山谷已经塌了。

兽骨和人骨交错在一起，有些已经风化了，白骨累累。

这里长不出花草，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周围连异兽的痕迹都没有。

大秋面色严肃跪在地上，从身上拿出一炷香，缓缓点燃，插在用水润湿的泥土上。

重重磕了九个头。

“得罪了。”

微风拂过，似在回应他的话。

他拿出了身后背着的锄头，扛在肩上到处看，脑子里回想着季爸说的话。

最后根据哥哥的解释挑了一个位置。

他只记得有一块巨石。

大秋看了看，有些发愁，感觉石头都挺大的，哪种算巨石啊。

算了，全部挖一遍好了，不过废些时间。

从最近的地方挖起，沿着这个点，至少有八个地方和季爸形容得很相似。

这一挖就挖了整整一天。

挖到最后一个大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大秋气喘吁吁，看着挖出来的一大箱子东西，一屁股坐在了坑里。

每个坑几乎有半人高，大秋觉得自己就是个挖坑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