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沉闷，锈红色的风，锈红色的雪，锈红色的天空，锈红色的大地。

司鸿羽和卓芸儿深刻体会到，他们已经正身处在一个绝望的世界。

这里是堕天城吗？

也许是，但绝不是记忆中的堕天城。

苏弦缓步走来。

一边走，一边拧动胸口的发条。

“速战速决，这个序列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嘎啦嘎啦。

他的周身出现了旋转的齿轮。

齿轮在手中组合成两把机械感十足的弯刀。

“犯规的吧？”

司鸿羽的额头冒着冷汗。

这远远超出他对于一般序列的认知了。

这是直接与一个世界作战的感觉！

绝望，从一个绝望走向另一个绝望的绝望。

才刚刚跟卓芸儿重逢，难道，就这样……

“司司，打个赌吧。”

卓芸儿的声音意外的冷静。

这让司鸿羽多少感觉到心安了一些。

他故作平静道：

“赌什么？”

“赌人家能打败这个娘炮！”

苏弦道：“我才不是娘炮，我最多算美男子。”

卓芸儿嫌弃白了他一眼，司鸿羽倒是意外他会插话。

“我要是打赢了，你要一辈子陪我打殿堂！”

司鸿羽点点头：

“好，你要是打输了，就换我来打，然后你一辈子要叫我爸爸。”

“司司好色……”

苏弦愣了愣。

“你们两个人一起上都未必能赢，还想一个一个送吗？”

司鸿羽唇角往上提了提。

他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把魔弦琴的琴带挂在身上。

铮铮铮。

“谁说一个一个上的？只是各司其职罢了，美男子。”

“我只是刚刚想起来，我是个音乐家。”

卓芸儿转动双刀，走到他的前面。

“而人家啊，是玩家。”

锈色的风拂开破烂的兜帽，长发随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