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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不是第一天当警察，所以他的问题没有那么多的啰嗦，每一个都是针针入肉的，

“韩硕，方芳是你杀的吗？”

正在做记录的叶沁听到这第一个问题这样的犀利，不由得都吃了一惊，可是韩硕似乎很是习以为常，

“不是，我离开的时候，她很好，没有出事，”

韩硕并没有说‘没有死’，而是‘没有出事’

叶沁竟然从这里敏感的听出来，韩硕似乎很不愿意承认方芳已经死亡的现实，

“你几点离开的？”

杨一的问题并没有停下来，

“晚九点，”

“谁能证明？”

“你！”

韩硕的你指的是杨一，这点叶沁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发出任何质疑的声音，只是静静的在纸记录着，并且等待着韩硕的进一步的解释，

“我从方芳家里出来之后不久，打了电话给你！”

“嗯！”

杨一正想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叶沁突然插了一句，

“呃，那个，我问一下，不久是多久，你受了伤，为什么没有马打电话或是报警呢？”

听到这个问题，韩硕苦笑了一下，

“我本来没有打算去医院，毕竟我也是一个法医，处理伤口什么我也在行，所以我离开方芳家之后了车，可是后来才发现伤口还是挺严重的，所以给阿一打了电话，之所以没有报警，是因为我不想方芳因为这件事情受到起诉，”

“嗯，我知道了，继续”

叶沁示意他们两个继续，而她自己则是低头在纸画来画去的，

晚九点韩硕离开，开了一段时间，算十分到二十分钟的话，也是九点三十左右的时候，方芳还活着，前提是韩硕没有撒谎的情况下，不过他找的时间证人是杨一，应该也不会撒谎了，

“你去方芳家里是因为什么？”

杨一继续他的问话，

“我想告诉方芳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对她没有感觉，”

叶沁听到这里刻意的抬头看向韩硕，他说得时候表情似乎是有一些痛苦，究竟这痛苦是因为方芳不在了呢，还是因为这个谈话内容呢，她不得而知，

“当时方芳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情绪怎么样？”

“她很平静，好像早知道我会这样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