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脸上依旧洋溢着自信，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香槟酒。

“萤科名为萤火集团的子公司，实际上是冷家的私人财产，这次事件又是他儿子一手造成，若不惜一切保萤科，萤火集团的其他股东一定不会答应。”

江枫没有继续说下去，杨琳也可以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所以，为了顾全大局，冷牧原一定不会为了萤科跟秦豪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呢，再然后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同萤科的情况一样，我们趁低吸纳零壹的股票，冷牧原和秦豪这两个老虎开始互相撕咬，零壹的股价将再次走高，我们再于高位抛零壹，这就是我们计划里的最后一步。”

杨琳微微颔首，对他的能力表示赞同，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听上去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但其中还是不乏需要靠运气的成分，到时候万一哪个部分出现偏差，你们的下场可能会很狼狈。”

“我们只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进行推断，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如果运气的成分都要考虑进去，那不如什么都不要做了。”

杨琳摇头浅笑，又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

“是吗，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祝你们的计划一帆风顺，cheers。”

“cheers.”江枫同样举杯，还给她一个相似的微笑。

离开餐厅，杨琳又提出让江枫陪自己去看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对方表示决绝，但最终还是陪她一起去了。

二人回到尖沙咀的酒店时已经将近八点，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枫得有些疲惫，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拨通了冷依寒的电话。

“喂，阿枫，怎么样，还顺利吗？”

“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如我们所料，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也还好，就是今天那位程家姐姐又来跟我施压了，说新加坡总理想尽快拿到大c会的犯罪证据。”

“是吗，你再拖延一下，以秦豪的行事风格，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现在唯一让我不能确定的就是冷牧原的态度，你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堂妹打听一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利用雨裳？”冷依寒没有想到向来做事讲原则的江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有些意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个堂妹向来和你关系要好，你打电话过去，如果家里有什么事她会主动跟你倾诉的。”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说。

“这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如果你不认同的话当我没说。”

……

在电话里，江枫没有说自己在什么价位买入了多少萤科的股票，冷依寒也没有问。

或许，这就是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