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尚当初在出京的那个码头，为了给苦力出头已经让玲珑动用自己的势力进行干预了。

若是李川那边消息足够灵通，是足够抓到蛛丝马迹的。

况且在后面举报那个为非作歹串通山贼想要坑害沿江百姓田地的县令时，玲珑再一次动用了自己的势力。

一次可以算作是偶然，但是两次就不一样了。

但可惜，李川手下的情报部门并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后面，李尚拜访徐家，拜访钱家，可都是有众多目击者的。

若是李川的情报网再广一点，在这些目击者之中有他的人手的话，那么李尚即便顺利将钱家和徐家纳入自己麾下，也不可能有机会再去寻找文家。

更别说策反王家以及帮助金家了。

在李川来到文家所在的龙游镇之时，这个时候已经是李川想要将局势控制住的最后机会了。

因为李尚并没有立刻就说服文家。

而是在文家进行造纸等一系列尝试以后，相信了李尚所带来的技术确实能够帮助文家实现家族势力上的飞跃。

这才同意了放弃自己中立的立场，而选择站在李尚这边。

而在这段时间内，若是李川有所察觉，也不至于没有办法阻止李尚了。

可是也并没有。

直到李尚控制住了王家，并且让王乐人透露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情报，李川这才开始重视起来。

这才知道原先自己并没有放在眼里的那个纨绔子弟李尚，居然仅仅用了月余时间，就收拢了徐家和钱家，甚至让历朝历代都是中立的文家投靠于他！

但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有点晚了，虽然明面上双方势均力敌，尚有一战之力。

而实际上王家并不是李川的部下，反而在王乐人的清洗以及控制之下，王家已经彻底成为李尚的忠实部下。

甚至李尚让王乐人派出王家人当炮灰，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遵从。

这便是神秘功法的效力。

那么说了那么多，李川始终没有发现李尚的动向。

其最根本原因便是情报系统的腐朽。

要知道情报系统可是一个组织的耳目，若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那么这个组织便失去了前进的能力，只能固步自封。

而很不幸的是，毕竟大武王朝太平太久了。

即便边疆时有战斗发生，那也是边疆的事情，京城一直处于无忧状态。

所以这一切歌舞升平的假象就导致了一些人野心的膨胀。

或许是真的过于愚蠢，他们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情报部门这边。

一方面疯狂吃空饷并且从中克扣各种钱财，另一方面不断安插自己的人马前去刷履历。

如此上司是一些废物，而下面真正干活的人又拿不到与之对应的俸禄。

情报人员自然就会选择出工不出力了。

况且很多的情报网以及消息，可都是需要银钱去打点的。

而现在这笔银钱流入了当官者的口袋，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被掏出来了。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若是你没有钱，那么小鬼也分外难缠。

不提供错误的情报便是他们最后的从业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