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知道到底何为‘孵化者’么?”
母巢那阴险狠毒的声音好似最为烦人的蚊子一般钻入二人的脑袋之中,将他们的思绪搅得一团糟糕,孵化者,这个从未听说的名词顿时令陈银川和陈破云二人有些投鼠忌器,因为,这是连未来世界的人们都未曾记录在案的陌生之物。
在与脑海中的顶点对了下信息之后,面露思索之色的陈银川此刻有些为难,现如今,对方既然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自然是不愁撬开其嘴巴的手段,然而,要是这所谓的孵化者是母巢放出的烟雾弹呢?也许孵化者根本就不存在,又或是,其从未在地球上被观测过!
曾有幸去过一次丧尸母体所处空间的陈银川清楚,在这渺茫的宇宙中,被丧尸侵袭的世界绝非只有地球,因为他曾在那片母体所处的血色空间内,察觉到无数形态各异,各有特点的生物被丧尸病毒感染之后的产物,说不定,这母巢口中的孵化者,便是那犹如天上的繁星般、多如牛毛的各异种族中的一员。
然而,陈银川思来想去总觉着,孵化者一称,似乎在某种方面上与自己身下囚禁着的母巢有着千丝万缕的奇妙联系,只不过,眼前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所谓的孵化者便是母巢的别称,又或者说,是其真名!
说到底,母巢这一称呼,原本也不过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们根据其特征而给定的称谓,从始至终,根本就是来自人类的妄自猜测,妄加赋名而已,其真正的名号根本就无人可以得知,同理,将一次进化体称呼为暴君,将吞噬了同伴从而得到了力量强化的丧尸归类为变异体,这些确实也只是人类对丧尸这一知之甚少的种群,依靠自身浅薄的理解和想象对其特征进行分类从而方便众人理解而已。
在未来世界那漫长的崛起历程中,人类一方也并非未曾有过捕获二次进化体的历史,然而,在顶点的汇报声中,陈银川得知,这些被人类所捕获的已经具备成熟智慧的生物,往往会在研究人员试图探究丧尸种群的秘密时虚以委蛇,又或是胡搅蛮缠,亦或是在九分假话中加入一分真话,进而扰乱人类一方解密丧尸的进程。
未来世界的人们也未曾没有想过以暴力手段窃取秘密,可惜,尽管那些在生死大恐惧前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总会在某股神秘力量影响下被迫中断,而在那之后,等待这些泄密者的惩罚,就是化成一坨毫无知觉的烂泥,在被提取了剩余价值之后,彻底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久而久之,这项费时费力却又难以取得收获的实验也就被永远搁置了下来,直到顶点前往陈银川这一时代的那一天,那些曾记载着有关实验的记录,依旧是被封存在幸存者联盟那冷清的资料库中,无人问津......
在脑海中默默地将母巢与孵化者划上等号后,陈银川摩挲着多肉的下巴,略微向身下施加压力,便看似温和地问道:
“这孵化者到底是何物,来自何方,这位先生,还请你如实与我们道来,不然的话,我的同伴那将要爆发的可怕杀意,可就不是我能叫停了的!”
陈破云也配合地冷冷一笑,迎着耀阳将自己那凝结成刀刃般的杀意,肆意地刺入母巢的身躯!
“呵!卑劣的东西!尔等......”
还未等母巢说完酝酿已久的腹中之言,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忽地闪现至他的面前,却又在距离那对黝黑的双眸仅仅只有一指之宽处停了下来,‘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母巢心头震怒非常,只是,如今他的本体还未能跨越地下那漫长的阻碍来到身边,因此,这份足以将它钉在种族的耻辱柱上的屈辱,也就只能咬碎了牙口往肚里吞罢。
“最后再提醒一遍,阶下囚!”
陈破云刻意在“阶下囚”三字上提高了声音,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这头该死的孽畜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了!作为杀害吞噬了整个新姚市的罪魁祸首,要不是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以二人的立场早就下死手打杀了罢,又怎么会任由种族的心头大敌三番五次地出言不逊呢?
对方言语之中蕴含着的威胁意味巧妙地转进了母巢的心头,只不过,满心正在等待着援手到来的母巢根本就不将这唱双簧的二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为了从自己的口中撬取秘密,这二人绝不会轻易杀死自己,只不过,若是再以往常的自傲姿态来对话的话,恐怕,一顿皮肉之苦还是不可避免地要承受的。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虽说是来自这些低劣生物的愚慧,但是先前陈破云那段暴力的虐待还是让他心有余悸,自然不敢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二人相对了,只听他喉头哏咽了数声,随即好似不情不愿地说道:
“你问,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