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姐姐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这般见外。”魏岚嗔了她一眼,笑着道,“你若是想过来,直接差人来问一声便是。坤宁宫的门挡的是外人,你可是住在我宫里的,与门外的那些人是不同的。”
“妹妹待我如何,我心中自是明白,可这礼数总是要守着的。”菱姬浅笑着应和了一句。
如此这般客气的又寒暄了几句,菱姬这才起身带着婉玲离开。
二人回到梅苑里,待得菱姬将陈德海他们支开后,婉玲一脸不悦的瞪向菱姬:“你是不是将我的身份告诉皇后了?”
“我怎可能会这么做!”菱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到,“太妃对我有恩,我怎会做那恩将仇报的事。再者说了,我自己是什么处境,心里清楚的很。与皇后说,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她方才为何会这般针对我,还非要我去宛妃那儿给宫里的娘娘上妆。”婉玲仍是不信。
菱姬无语,“你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她的宫里,你说她为何要针对你?她可是后宫之主,你们就这么将她的面子踩在脚下,她能不气?纵是面上再怎么大方,也总得刁难刁难,才算舒坦。”
她暗暗嘲讽的瞟了婉玲一眼,微微勾唇,“她那是在拿你立威呢。”
婉玲沉默,有些迟疑的问,“当真?”
菱姬摊了摊手,“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
“哼,最好是如你所说那般。”婉玲冷哼一声,眼里带着几分轻蔑,“别忘了你自己到底是谁。若是让我知晓你背叛了太妃,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现在她倒是将方才在魏岚那儿是如何的胆战心惊给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哼,你还是先想想你自个儿的处境吧。如今你是在坤宁宫,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而不是在永宁宫,也不是太妃身边的可人儿。”菱姬全然不给她面子,冷笑一声,“皇后可不是太妃,你若不小心行事,坏了太妃的大事,到时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的。”
婉玲心里一怵,面上却还是强撑着硬气的回了一句:“这话我也送还给你!你最好小心些,别漏了什么马脚被人抓到。”
菱姬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用棉帕沾了温水开始擦拭脸上的胭脂,留婉玲一个人在旁边兀自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婉玲似乎是压下了火气,又冷冷的追问到:“皇后到底为什么关闭坤宁宫?她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菱姬手微微顿了顿,将已经沾上胭脂的棉帕扔进了铜盆里,“前些日子皇后胎像不稳,皇上着了急,所以才让她闭宫安胎,免得有人知晓了心思不安生,闹出事来。”
“原来真是怀了身孕……”婉玲低喃了一声,眸光微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警告了菱姬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菱姬从铜镜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将那棉帕洗干净,拧了拧,动作轻柔的一点一点将脸上的胭脂清洗干净。
皇后寝殿内,魏岚正一手支着头一手执着书斜倚在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
绿珠端着一碗莲子粥进来,见着了不由得有些心疼的劝到:“娘娘您还是先歇会儿,趁热喝些粥暖暖身子吧。”